秦王默然,很顯然哪怕皇帝說的再肯定,他還是不信,這是骨髓中的不信任!
他倒不是不能去海外,但是他已然決定先觀望,等其他藩王去過之後,看清楚形勢之後再說!
然而秦王的心思早就在朱厚煒的料算當中,現在一看就知道秦王決定先忍著,當即冷笑道:“看來秦王還是不信任吶,但是第一,朕可以明發旨意,第二,去與不去全憑自願,朕絕不勉強,哪怕沒有任何一位藩王願意,朕也不會覺得奇怪,大明家大業大,還不擔心養不起你們這三兩百藩王。
其三是先機,西方地盤雖大,但以皇兄之能,他若是打下一塊比起大明都不讓分毫的疆域,朕都不會覺得奇怪,屆時諸王就算想去,也最多隻能分藩。
其四,諸王可以不相信朕,甚至不相信朕的聖旨詔書,但是你們可以相信皇兄,畢竟西方以後是皇兄的新朝,是大明的兄弟之國,兩者之間血脈相連,卻不統屬,也就是說諸王去了之後完全只需要和皇兄打交道,不需要和朕虛與委蛇。”
這四條一出,殿內頓時炸鍋,因為皇帝說的對啊!
海外西方,天高皇帝遠,誰還鳥你朱厚煒!
戰皇雖然雄武,但只是匹夫,當皇帝十足的昏君,他們拿你朱厚煒沒辦法只能承受,可朱厚照還是要臉的啊。
這麼一想,便是連秦王都開始動搖了……
遲些去,固然風險很低,但是肯定吃不到肉,難不成他這位大明本該是最尊貴的親王,最後只能淪落到喝湯的地步。
朱厚煒悄然離開了大殿,諸王決心未定,讓他們先爭上一爭不是壞事,不管怎麼說,至少他從來都不會相信諸王會一條心!
“興王、益王、衡王……”秦王走到興王跟前沉聲道:“你們幾位都是憲宗皇帝皇子,孝宗皇帝親弟,當今天子的親叔,你們是近的不能再近的近支藩王,你們向著嘉靖帝,我等不怪你們,但是我等需要一個準確的訊息!”
“秦王想要什麼訊息?”興王笑眯眯問道。
秦王冷哼道:“本王只想知道朱厚煒此舉是否包藏禍心!”
興王一愣不解道:“秦王何出此言,我等確實與皇室是近支,可大明皇帝只要再過兩三代,我等近支難道就不是遠支了?
不管怎麼說,我等藩室總歸是同氣連枝的吧,更何況憑心而論,本王覺得皇室還是不錯的,至少大明的王室制度是不錯的。
換言之,如果現在還是大漢,甚至是大宋,那麼秦王一脈傳到王兄手裡,只怕此時王兄已是庶民了吧。”
秦王臉色一僵,那些遠支的臉色也相當不好看,沒辦法,就是這麼個理。
“然而大明藩王之制,親王爵位世襲罔替,親王世子承襲親王爵,嫡次子也能分封郡王,即便庶子也能得一個輔國將軍或者奉國將軍的爵位,諸王還有什麼好抱怨,好怨恨皇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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