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前些日子龍王議事在東海舉行了大會,但仙家如今都已歸來,女君留在那裡是……?”
“是被龍王扣下了。”
“為何?”
“因為龍王的野心!那次議事大會是一場鴻門宴,龍王美其名曰是為了三姐和平,實際上是想趁魔族內亂就此消滅魔族。長姐受邀出席,但並不認同龍王的計劃,本想回到青丘,但是卻被龍王扣押了下來,軟禁於東海。”
“沒想到龍王竟如此大膽,敢扣押青丘的女君,三公主可知是何計劃?”
“趁著魔族內亂,龍王把算盤打到了凡人的頭上,他想讓手下假扮魔族之人,在凡間殺戮百姓,以此構陷於魔族。實際上,他不止是這樣打算的,還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其實現在有很多關於祁連浲殘暴的傳言都是他們做的。”
“這!竟如此殘忍!凡人於我們是弱勢的,我們擁有法力,但他們沒有,他竟就這樣屠戮!只是為了自己的野心!”
“長姐一開始是沒有同意他的這一想法,就不出席,後來,聽說了龍王竟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想回到青丘,並將這件事稟告於天帝,可是,卻被軟禁下來了。”
“三公主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
“長姐此一去,雖是不久,但是卻沒有一點訊息,我們也聯絡不上,就覺得奇怪,想著會不會是龍王壞了心思。琉璃自幼在長姐身邊長大,便自薦去了東海,才發現這些,只可惜,龍王的囚禁之術太過霸道,連琉璃逃回來都是帶著傷的,長姐只能將自己的玉佩交付琉璃,帶了回來。”
說罷,三公主將之前琉璃帶回來的瀛姬的玉佩拿出,這是象徵著身份的玉佩,東方介自是認得出來的。
“這,的確是女君的玉佩,那看來,龍王一定不能姑息。”
“是,不能姑息,但是如今我分身乏術,南鎮一事已是讓我焦頭爛額,南鎮事情一起,天界又很難再相信青丘的話。若是此時我將長姐的玉佩呈上去,再將剛剛的話一併說出,到時對質,或許還會處於被動,被龍王說成是我們設局誣陷。”
“三公主的考慮是對的,如今我也不再是天星閣閣主,若是從前還能助青丘解決難題,可現在……”
“閣主不必自責,本就不是閣主的錯,但也不是我們的錯,眼下我們也許就只能相信他們了。”
“或許也不是全然無法。”
“閣主的意思是?”
“我雖已不再是天星閣閣主,但還是有一條暗衛的,我願將這支隊伍交付於三公主,聽從三公主調遣。”
“這怎麼能?這暗衛定是為了護閣主周全的,若是給了我,閣主的安全怎麼辦?不可。”
“公主放心,我也不是毫無自保之力,況且,如今天界一直派人監視著我,這條暗衛也是無用武之地,不如交給三公主,以聽調遣。”
“這……那便多謝閣主了。”
“公主不必言謝,就算不是天星閣的閣主,身為青丘子民,守護青丘也是我的職責,龍王要加害青丘,護我青丘我也定當義不容辭。”
不到兩日的路程,祁連浲就到達了南鎮,“此一時彼一時,上次倉皇而逃,而這次,魁三啊,來一場好戲吧!”
“琉璃,我們的計劃已經實施到最後一步了,是看誰最先坐不住的時候了。”
“對,螭捷,這次幸虧有你,否則,哪怕搬運這屍體,恐怕我也是難以實施的。”
“我們還說什麼謝啊。”
琉璃一瞬間愣住了,“我們還說什麼謝啊。”這句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他曾說過的吧,那個人,那個叫棋凡的人,他說,“對我,你從不用說謝。”
只是,如今,你到底在哪裡啊,聽聞祁連巖他們已經奪回了黑黎崖,棋凡你是也去了那裡嗎?只是一介凡人,在眾魔雲集的地方,不知你是否安好?
“琉璃,琉璃?琉璃!”
“啊,啊怎麼了?”
“琉璃你剛剛在發呆嗎?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那,如今我們是要看結果了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