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心中自有公義 ,一聽這話就來勁了 ,歡喜樓從掌櫃到夥計都是勢利眼 ,有錢人去那是捧得跟祖宗似的 ,至於沒身份的窮人壓根就不配到那吃飯 。
有些普通老百姓早就對歡喜樓不滿 ,藉著今日的事一股腦的發洩出來 。
“ 歡喜樓也太不講理了 ,公然欺負孤兒弱母的 ,吳掌櫃良心讓狗吃了嗎?”
“吳掌櫃就不是個東西 ,帶著這些護衛圍住姑娘和孩子 ,欺人太甚”
“ 不如替這姑娘報官 ,讓縣衙來處理這事?”
“你可拉倒吧 ,誰不知道歡喜樓能開成西陽鎮第一家酒樓 ,是背後有後臺 ,聽說歡喜樓的東家有個在京城裡做大官的哥哥 ,官官相護 ,別說是縣衙,就算是知府也不能拿歡喜樓怎麼樣?反倒是苦了這姑娘”
“ 歡喜樓今日要欺負這對孤兒弱母 ,以後我們就都不去歡喜樓吃飯了 ”
“對 ,都不去歡喜樓吃飯 ,明日我們就組織起來就站在歡喜樓門口 ,誰往歡喜樓一進 ,我們就拉他講講歡喜樓做得這齷齪事 。”
圍觀的群眾你一句我一句的大聲議論著 。
吳掌櫃聽這話臉一陣白一陣青 ,明明是這姑娘在酒樓砸場子 ,風向一下子就都向著這姑娘 ,這姑娘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有貴人相助 。
今日他若是在為難這姑娘,歡喜樓落得個當街欺辱孤兒弱母的壞名聲不說 ,正被刁民堵在酒樓門口 ,還要不要做生意 ,惹怒了東家 ,他這掌櫃也就做到頭了 。
“ 姑娘真是對不住 ,我是不知道其中緣由,聽信了酒樓夥計的一面之詞 ,誤會一場 ,剛剛多有得罪 ,還望姑娘見諒”
吳掌櫃也是個聰明人 ,只好硬著頭皮香姑娘賠罪 。
圍觀人這才滿意的散去 。
楚清辰抱著圓寶正要離開 ,聽到人群中有人喊她 。
“ 姑娘留步 ,還記得我嗎?”
楚清辰回身看到一張不算熟悉的臉 ,她記性一向是好 ,一眼就認出來 ,這是那天藥材鋪賣藥的掌櫃。
“是你啊 ,剛剛多謝你仗義直言 ,替我們解圍”
“姑娘別客氣 ,我也是看不慣歡喜樓的掌櫃欺負人 ,我還要好好感謝姑娘 ,自那日姑娘讓我砍掉門前的楊柳 ,藥材鋪的生意確實比以前有起色”
藥材鋪掌櫃看著姑娘說著 ,原本他並不信這些 ,如今他不得不信姑娘的話 ,藥材鋪的生意一連著倆年,一天都沒來過超三個買藥的人 ,有時好幾天都沒進門一個人 。自從砍掉楊柳後 ,一天就來了足足十個人 ,抓藥的抓藥 ,看病的看病 。
“ 有起色就是好兆頭,楊柳砍了 ,你可在門前栽種些不密集的發財竹子 ,竹子不遮光 ,還可聚財”
楚清辰見他是位心善之人 ,自是願意提點他 。
“ 多謝姑娘提點 ,日後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 ,儘管來藥材鋪找我 ,在下定會全力幫助姑娘”
藥材鋪掌櫃認真記下姑娘的話 ,打算回去就買些竹子栽種在門前 。
楚清辰送走了藥材鋪掌櫃 ,打算帶著倆個娃娃換一家吃飯 ,西陽鎮雖不大 ,卻也不只一家吃飯的酒樓 。
“ 娘,飯吃不成了 ,我們回家嗎?”
圓寶窩在娘懷裡 ,探出個小腦袋瓜有些失落的問著 。
“ 不回家 ,西陽鎮能吃飯的地方多得是 ,咱不在一棵樹上吊死 ,娘帶你們換一家去吃”
“ 娘你真好”
圓寶一聽有吃的 ,眼睛一下子散著光芒 ,抱著孃的脖頸 ,在娘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
楚清辰的天眼無意中在一道門上看到了淡淡的金光籠罩 。
她抬眼一望 ,只見匾額上寫著如意麵館 。
這間麵館的大門上有淡淡的金光 ,想來掌櫃是個經常做善事之人 ,積了不少福德 。
“ 就這家吧”
吃飯講究個舒心 ,這家麵館雖不大 ,卻不會出現不好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