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禮儀停滿七天,正式葬入提前修好的陵墓和苟皇后合葬。之後又為他守了七天的孝,葬禮正式結束。
就在苻堅下葬的當天,文易終於從潼關移駕長安城,正式踏入了這座千年古都,這讓他頗為改開。
不過他並不是那種睹物傷神的人,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去。
接見了以苻宏和王猛為首的秦國降臣降將,對他們多有安撫,並再次宣佈和苻堅的約定有效。
之前的一切既往不咎,以後只要不違法唐國律法,誰都不能那他們怎麼樣。同時還許諾,願意出仕的只要透過唐國的改造考核合格就可以繼續做官。
於是秦國的降臣降將不安的心被安撫下來,正式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忙完這些文易單獨見了王猛,兩人一起來到苻堅自殺的地方。
文易再次隔著時空敬了他三杯酒,傷感的道:“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我到這個世界迄今為止苻天王是唯一一個能在思想上和我產生共鳴之人。”
“那一日的暢談我至今難忘……只可惜造化弄人,讓我和他不得不刀兵相見,最終釀成了這一悲劇……而我也永遠失去了這位一見如故的知己。”
“我只願以後天下太平,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慘劇發生。”
王猛潸然淚下,道:“有陛下此言,天王泉下有知亦能瞑目矣。當日天王亦說過相似之言,只是他更多的是為有陛下這樣的知己感到開心。”
文易喟然長嘆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兩人緬懷了一會兒故人,就談起了正事。
文易想邀請王猛加入內閣為相,他對唐國的各項制度之類的都有足夠的瞭解,可以直接任職省去了學習改造的過程。
王猛卻拒絕了,反而請去弘文館。
文易只是略微思考就欣然同意,事實上這才是他對王猛真正的安排,剛才邀請他進內閣不過是出於面子故意這麼說的。
很簡單的道理,你王猛在有才也只不過是個剛加入的降臣,一來就入閣為相誰都不會服氣。
而且你剛從秦國投降,轉手就成了唐國宰相,別人會怎麼想?名聲還要不要了?弘文館是最適合他的地方。
弘文館表面是修書的地方,實際上就是儲備高階幹部的學校,又是皇帝和中樞的智囊團。
一樣可以參贊軍機,可以參與各種國家大事,比內閣差的就只有拍板的權力。
王猛來這裡既能韜光養晦,又能發揮才能。
還有一層原因,可以就近照顧太子苻宏,乃至秦國投降的高層後人。
倒不是他想結黨營私,這麼做一方面是防止被歧視,另一方面也是監視他們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文易又在長安城待了七天,等大局穩定就出發返回北都。秦國的降臣降將也基本都被帶走。省得他們留下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路過洛陽他也只是在碼頭停靠了一天,並沒有上岸逗留。
把還在凌雲臺的清河公主慕容珏帶上,然後沿著大運河浩浩蕩蕩的踏上了回去的道路。
馬上就要過年了,而且是天下一統後的第一個新年,他這個皇帝必須要親自主持各項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