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
澤諾毫不避諱地點點頭.
“你不是一直讓人跟著我嗎?這都不信任?”立花慎一抓了抓頭發,又覺得合理“也是,畢竟咒術師的手段防不勝防,即使我們有‘契闊’,但機率這種東西最說不準。”
他幹脆一屁股坐下,向著澤諾攤開手,“那來吧,檢查一下。”
澤諾沒有動作,伊芙看了看行為奇怪的立花慎一,一本正經地拉著澤諾後退幾步。
“......這是什麼意思,嫌棄我嗎。”立花慎一收回手,看著兩人的動作,硬生生從伊芙的面無表情裡品出了鄙視的意味。
澤諾按住伊芙的肩,又走近幾步語氣依舊平淡:“不必如此。”
立花慎一聞言一怔,隨後嗤笑一聲,把眼鏡摘下揉了揉鼻樑,“也是,畢竟我要真有問題,估計也沒機會在你面前說廢話了。”
酸脹的眼睛扯動著腦神經也跟著開始一抽一抽地疼,這是過度疲倦的表現。
“……你說得對,我該休息了。”
立花慎一閉上眼睛,“腦子和生鏽了一樣,這種狀態只會拖延進度。”同時也會影響他的判斷能力,漏洞百出的應對方式也會衍生出更多問題平白增添不必要的風險。
澤諾喝完杯子裡的最後一口茶,放下瓷杯的聲音引得立花慎一下意識地睜開眼睛抬頭去看他的動作。
“言歸正傳,您要說的應該不止於此。”
“……是是。”
立花慎一嘆氣,認命地起身從書架的隔層裡取出一個u盤,插入電腦輸入訪問密碼後調出了一個檔案。
看不懂的字元和曲線圖,裡面甚至找不到任何可以被稱作是一門語言的詞或字,僅僅是看著就讓人心生厭煩。
“應該不需要我來給你翻譯?”立花慎一拿著筆晃了晃,半帶調侃。澤諾並不理會,一行一行地看下去,原本無意義的字元被打亂,零碎的部分自動按照特定的順序被整理成為正確的字詞,他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看完了整個檔案。
“把你叫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立花慎一走近白板,敲了敲投影屏,“對你能力的解析有新成果了,但還需要透過你的實驗進一步證明。”
立花慎一轉頭去看那個站在原地面容平靜的年輕人,扯了扯嘴角。
“你這家夥,真的明白自己手裡掌握著什麼東西嗎。”
“……提問。”
“什麼,伊芙?”
白發的少女垂眸片刻,轉而認真地對上澤諾的眼睛。
“您需要我做什麼?”
澤諾的腳步一頓,“……你不好奇我想做什麼嗎?”
伊芙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澤諾能從她眼裡看出疑惑。
她搖頭:
“不重要。”
“我能幫助您嗎?”
澤諾有片刻的失語,但面對那雙漂亮的紅眸,他明白自己也並不需要再說什麼。
“嗯,那就請你,”
他牽著伊芙的手,十指交錯,像是最初,他們約定過的那樣。
——“請你走在我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