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岐宮尋的種種惡劣行跡,立花慎一氣得牙癢癢。
“......我知道了,”澤諾沉吟片刻,道:“最近,不必外派他做什麼了。”
“嚯,你在心疼他?”
不容易啊,舔狗舔狗,真讓這小崽子舔上了?
“實驗室的許可權也暫時封鎖,讓他好好休息。”
立花慎一收斂臉上的揶揄,坐直了身體。
“......確定了?”
澤諾搖頭,“只是擔心有人會做什麼。”
“也是。”立花慎一伸了個懶腰,又變成那副懶散的樣子,“畢竟走丟過的家犬,身上可能會帶上什麼不幹淨的寄生蟲。”
他伸直胳膊,餘光瞥了一眼一直乖乖坐在澤諾身邊小口小口咬著蛋糕的白發少女。
他沒說話,但澤諾知道他要說什麼,抬手輕輕擦掉伊芙唇邊沾上的奶油。
少女眨眨眼睛,抬頭蹭蹭他的臉頰,她很用力,眼球抵在面板上的觸感有些奇妙,模擬出的吐息正好落在他下頜和頸側,熟悉的感覺瞬間將他的身體帶回到之前的狀態。像是有一股電流竄過,途徑血管、肌肉,一路到心髒,把脈搏拽到峰值,連同身體的所有感官都一併失靈。
怎麼會,這麼.......
引以為傲的理智被拉扯著,澤諾有瞬間的失神,像是靈魂承受不住身體的刺激暫時性的脫離一般。
......太奇怪了。
澤諾看著伊芙,抬起的指尖顫抖得不成樣子。
手腕上的那圈荊棘跟著變幻形態,悄悄地纏上他的手指,在無名指上圈成一個完美的圓,還沒高興太久就在主人的注視下悻悻地縮回去。
“喂,澤諾?澤諾!小子你聽到沒!!”
立花慎一的聲音沖破混沌傳入他耳中。
意識回歸,澤諾仍坐在辦公桌後,立花慎一起身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伊芙則安安靜靜地坐在他身邊繼續咬著小蛋糕。
一切如常。
“你走神了?”
立花慎一摸著下巴問,“稀奇啊。”
他似乎完全沒察覺到什麼異常,確認澤諾回神後就回到座位上坐下。
“許可權處理好了,這幾天就給可憐的小狗放幾天假吧。”
“嗯...我也要請個假。”
澤諾有些意外,“請假?”
“幹嘛,我也是需要休息的人。”
“多久?”
“一週,不,還是五天吧。”
立花慎一思索片刻答道:“天氣涼了,阿鯉該換間新房子了。”
身為本人——本魚的阿鯉在長方形的水缸裡悠閑地甩了甩尾巴,並不在乎自己愚蠢主人的想法。
快樂魚魚.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