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嘀咕啥?】
伊芙悄悄吸了一口氣,沒有回答轉而提了一個問題。
【前輩知道葵百合嗎?】
【??哈?】
指尖摩挲著杯壁上雕刻著的花朵紋樣,伊芙抬眼看向前輩,目光卻像是越過他看向了不在此處的某人。
【是一種很漂亮的花,花語我也很喜歡。】
——勝利、榮譽、財富。
【這實在是,和香檳再適配不過了對吧?】
伊芙抿唇笑起來,明明是如往常一樣的弧度,卻平白讓人覺得有些背後一涼。
前輩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相當有眼色地閉上了嘴巴,等待著伊芙說完。
——【所以,我能做到。】
抵押上更多籌碼吧,不僅僅止步於此,而是獻上一切。
“向他證明,我的全部。”
不止是忠誠,連同那些額外的情感一起,
“想要,站在您的身邊。”
脫離正軌的最初,就是從這一刻開始的。
“意外的很自信啊,伊芙。”
澤諾挑眉坐在少女身邊,刻意地提高聲調,做出一副調侃的模樣來:“沒想過是我故意讓安吉拉使用那套酒具嗎?”
伊芙搖搖頭,輕輕貼了貼他的鼻尖:“與此無關,先生。”
“我會做到的。”
肯定、確切、毫無猶疑。
這與任何人無關,甚至與他本人都無關。
——“我已決定,要走在您身側。”
僅此而已。
所以,她理應不畏懼途中可能出現的一切阻礙和疑問,執著向前。
……本該如此。
本該,如此。
我該用什麼來留住您?
少女倚著劍,第一次感到茫然。
原本她不會動搖的,追逐本就是她早就做好的決定,這段過程本就是她視若珍寶的本身。
可為什麼,要在最後推開我?
珍視之人築起高牆,自顧自地向上攀登去往認定的終點。彷彿無論她如何追趕都只能遙望其背影,永遠相隔天塹般的距離,甚至,連他的目光都留不住。
這一刻所有的自信都變得像是看似堅韌的玻璃,脆弱得可笑。
被禁止與他一同見證結局,連答複都是從他人那裡得知,彷彿在明晃晃地告訴她——“我從未在您眼中留下痕跡。”
終焉之時,她只能看著那束蓬勃的金色光束,一遍又一遍地無聲詢問。
“……我該,用什麼留住您?”
沒有人能回答她,所以她決定直接去詢問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