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一起玩吧!】
裡香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嘴巴咧得很開,笑得像是小太陽一樣的女孩子,連生病的時候都像是花朵一樣的女孩子。
小孩子尚且不明白那些旖旎的難言的情愫,只知道想要想要一直和她在一起。
【那就是永遠在一起啦。】
【什麼是永遠?】
【永遠就是……】
沒有人能回答他,所以他認真地翻閱那些故事,在書裡的那些“長輩”的話裡找答案。
可是裡香沒有等到他的回答。
回過神來的時候,裡香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更不明白為什麼裡香會變成這樣。
因為那場意外,父親和母親急匆匆地趕回來看望他,母親把他摟進懷裡,生疏地拍拍他的脊背權當安慰,擔心得似乎馬上就要哭出聲來。
……可是,該擔心的不是我。
小小的孩子靠在母親懷裡,看見腳踝上圈著的細長手指,抿著唇,在心裡悄悄地想。
受傷的人,明明是裡香啊。
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小孩子怎麼可能在看到那樣的場景後還無動於衷呢。
但那天他看見同齡的孩子拿著棉花糖跑過,軟綿綿的糖果和他們曾經嘗過的沒有什麼區別,安靜許久的裡香在此時小心地用細長的手指勾住男孩的腳踝,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她也要,彷彿她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笑起來很燦爛的女孩子。
他突然就覺得沒那麼可怕了。
裡香就是裡香。
他得出了這樣一個看起來相當不同尋常的結論。
他沒能從父母老師那裡得到什麼建議,只是笨拙的,跌跌撞撞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但他始終,期盼著有誰能夠像書裡的“智者”一樣,教會他所有不曾知道答案的難題。
他覺得,也許現很快,這個願望就能夠實現了。
“……我沒事,澤諾老師,”
乙骨憂太頓了頓,朝他笑起來,“只是有點驚訝,您的指揮真的好厲害。”
“鮭魚。”
拉上衣領的狗卷棘點點頭以表贊同。
並非是誇張,真希那邊尚不知曉,但僅僅只看他們這邊的情況就已經足夠體現。
在過去的短短十分鐘裡,他們合作剿滅的咒靈數量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數目,效率相比於平時幾乎可以說是有了質的提升。乙骨憂太實戰經驗略少,感覺相對而言模糊些,但對於狗卷棘來說,最直觀的差異體現在整個行動的節奏上。
這還是他頭一回體驗到“不帶腦子打架”的感覺,除了最大限度地使用力量以外,不必在其他任何事上花費一絲一毫的精力。
方位、路線、招式……所有的資訊都被揉碎整合成清晰明瞭的指令,就像是帶著攻略去打boss一般的得心應手。
狗卷棘踢了踢鞋尖,乖巧地執行下一個指令。
雖說這樣“作弊”是很爽……但對於提高遊戲技巧水平來說算是個不小的阻礙吧?
另一邊的兩位當然也有同樣的想法。
“管他呢,”
禪院真希一腳踩碎咒靈浮腫的身體,笑得肆意張狂,“我會變強的。”
“我來指揮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多瞭解大家,盡快熟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