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引宗殿長老李耀神情一僵，也是當場懵逼了，無法理解。
他進入引宗殿成為長老已有上千年歲月了，不知測試過多少弟子，但如今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見。
江楓這話問出，一時間，所有人都愣在當場，一陣納悶。
楊武見狀，先是表現出震驚之色，隨即似想到了什麼，不由眼前一亮，而後朝著江楓大聲怒斥，“你這小雜碎，肯定是暗中動用法力打碎了潛龍碑，其心可誅！”
這楊武本事沒多少，扣帽子的本領可是一絕，此刻，他一拍腦袋，又給江楓扣了一頂大帽子。
“你在狗叫什麼！”聞言，宋濤不由踏前兩步，厲聲怒懟，“這潛龍碑的材質等同於混沌至寶，而且其上還有禁制刻畫，就算是尋常的皇境存在也難以將其摧毀，怎麼可能是江楓打碎的，你腦袋是被驢踢過嗎？”
宋濤毫不留情，楊武擰著眉頭，無法反駁，當下一言不發。
也在這時，引宗殿內，一道雄壯的身影飛掠而來，他體型壯碩，肩寬背闊，像是門板一樣，並且氣息極度雄渾，不再那執法殿殿主袁山河之下。
在他身後，跟著一眾執法殿的長老，顯然以其為馬首是瞻。
此人身份也是不言而喻，正是引宗殿的殿主，董明海。
他的氣息雖然雄渾而凝厚，給人一種非常強大的壓力，但面容看上去就非常和善，平易近人，極易相處。
“董殿主，我舉薦的弟子在測試途中，這潛龍碑卻突然爆裂，不知是因何所致？”
問劍大長老趕忙行上前去，疑惑問道。
董明海執掌引宗殿，這潛龍碑歸其所屬，他自然是知之甚多。
聞言，董明海目光盯在江楓身上，而後嘴角露出笑容，充滿驚歎的道：“潛龍碑爆裂，若非外力所致，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此子潛力超群，恐為絕世妖孽之姿。”
“絕世妖孽！”
聽得這四個字，問劍大長老不由大鬆了口氣，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這才對嘛，以絕對實力碾壓一對聖子聖女，所謂的天才已經不足以形容其潛力了，著實應為絕世妖孽。
如今各大聖地的聖子聖女，雖說天賦異稟，資質超群，但實際上，也還只是在天才的範疇，充其量不過是超級天才。
而絕世妖孽，則完完全全凌駕在其之上，未來一片光明，不可限量，甚至有成帝的可能性。
“怎麼可能？”楊武第一個提出了質疑，不斷的搖著腦袋，難以置信，“他不過就是一介凡體，怎麼可能有絕世妖孽之資？”
“在很大程度上，天賦便決定著未來的潛力，但這並非絕對。一些凡體雖然資質平庸，但命數卻離奇，能夠透過一次次的奇遇和機緣改變自己的命運，從而擁有無限的潛力。”
“潛龍碑參考的不只是異體血脈等等這些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有氣運，心性，命數等等這些不可琢磨的東西。”
“據史書記載，擁有無上潛力的聖體可令潛龍碑發出萬丈金光，並且顯映出異象，這已經是潛龍碑的極限了。”
“再往上，便不是潛龍碑所能夠測試出來的了。此子因為潛力無窮，未來不可限量，超出了潛龍碑所能測試的極限，故而使其爆裂。”
引宗殿殿主董明海耐心仔細的解釋了一遍，接著，不由仰天長嘆一聲，“我羽化聖宗，已經不知多少年不曾有過絕世妖孽的弟子了，天佑我羽化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