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一套嗎?
南門月不看美人,卻一動不動的盯著唐凝。似是想從唐凝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沉迷。
樓下絲竹輕揚,高臺上諸男長袖漫舞。宛若無數片粉色花瓣,飛舞於天地之間。又如綻開的花蕾,緩慢的四散開來。
從樓上緩緩飛落的男人,纖足輕點,薄紗飄飄。面若芙蓉,肌膚如雪。他有雙勾人的雙眸,一眼便足夠柳清清沉淪。紅唇輕勾起,似是進入樂師營造的世界。
男人渾身上下,只穿了件白色的薄紗。
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唐凝幾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是春風樓有名的頭牌,蕭生。不僅是長得討人喜歡,更重要的是跳的一手好舞。
此刻的他,美目流盼,步步生蓮,宛若仙人。細碎的舞步,隨著樂聲如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
腰肢倩倩,風姿萬千,嫵媚至極。
柳清清看的那叫一個如痴如醉,眼裡盡是蕭生曼妙的舞姿和柔軟的嬌軀。無數次的想要把他壓在身下好好疼愛,重溫當年的舊夢。
煙花之地的男人,最多也就三年五載,便換一批新人。但蕭生是少有的,讓她戀舊的人。
當然,她的喜歡不過是榻上的逢場作戲,說說而已。
一曲結束,蕭生抬頭看向唐凝所在的方向,淺淺一笑。萬般風情,頓顯眉梢。
“師父感覺如何?”南門月無視柳清清花痴臉,專注的看向唐凝,有些緊張的問。
期望唐凝能有片刻的恍惚,感受到她們的心情。但她自始至終,都沒從唐凝眼眸裡看到半點的情慾。
天底下難道還真有對美色,毫無興趣的人?
唐凝掀開茶杯蓋,撇了眼裡面的茶水,冷漠道:“不過是沒毛的白狗,隨著樂聲扭動身子,有何趣味?”
宋卿詫異的看向唐凝,任他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唐凝會得出這個結論。
“……”柳清清被唐凝的話氣到了!眼珠瞪的老大,憋悶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侮辱她可以,不能侮辱她的男人。其實她也就睡過幾十次,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唐凝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嗨,肯定是有毛病,自己不行才瞧不上男人。對,一定是。
南門月蔫蔫的喝了兩口酒,開始為自己的前途擔憂。完了,她後半輩子該不會,只能做個清心寡慾後的道姑吧。
“其實,比起那些男人。我更好奇,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男人的身體產生興趣。”唐凝拿起酒壺,給兩人各倒了一杯。眉梢的冷漠散去些許,溫和一笑。
或許她可以從心理層面瞭解她們,再試圖拯救一下。
為了以防宋卿聽到什麼不堪入耳的話,提前施展法術。讓他無法聽到柳清清、南門月的聲音,只能看到一張一合的嘴。
柳清清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因為煩悶,直接抱著酒壺喝了兩口,無奈道:“我們家是書香門第,在未及笄之前,是不能沾染男色的。但小時候,在和表姐去避暑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工人給奶/牛/擠/奶。
表姐說,男人動情的時候,就會和奶牛產奶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