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到哪裡去?這宮裡到處都是跟他一樣的宮廷侍衛,而他劉銳,怎麼可能號令他們所有人?只有歐陽隊長有這份話語權,能夠在特殊情況下,號令其他中隊的宮廷侍衛。
到時候歐陽隊長將自己的罪名告訴所有宮廷侍衛,自己還能往哪兒逃?恐怕是插翅也難飛,一個兩個可以對付的了,但那可是一群甚至更多的侍衛啊。
所以,跑,不行。
那麼與之對抗呢?宮廷侍衛中隊長,管理著數個侍衛隊長,可以說,劉銳實力與之相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與之對抗?開什麼玩笑,除了一個秒殺,還能有第二個結局嘛?
是的,劉銳與之相對抗,除了秒殺,再沒有另一個結果可言,所以,與之相對抗,不僅不能逃脫,而且還會死的更快。
所以,劉銳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跪下,趕緊道歉,這樣說不定還能換得一線生機,說不定還能苟延殘喘。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方法,能夠換得一線生機。
劉銳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他也知道,逃跑與對抗,根本就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只能跪下,以求得一線生機,他也只能這麼做。
然而,劉銳卻沒有跪下,並不是他不想跪,而是他的腿,此時已經不聽使喚了,他根本就不能做到他想做到的動作,連跪下都不能做到。
所以並非他不想跪,並非他不想保命,並非他不想下跪,而是他的腿真的軟了。他真的已經沒辦法再做出任何動作了。
所以,劉銳此時簡直快要瘋掉了,心想,這沒出息的腿,怎麼就在這種時候不聽使喚了?偏偏在這種生死的瞬間就不聽使喚了?這不是要老子命嘛?
那幫夥計看到劉銳這般樣子,看到劉銳這般如同受傷的兔子遇到餓極了的野狼的樣子,也是頗有些感慨。
這劉銳平時有多麼的高貴,平時在他們面前有多麼的高貴,而此時,就有多麼的低賤,雖然劉銳的低賤並不是面對於他們,然而,這還是低賤,還是脫離了他平時的高貴並與之相反且造成極大的反差感的低賤。
這種低賤,令這幫夥計們感到十分感慨,畢竟一個平時在他們眼前如此高貴的人,此時的這般低賤,確實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心理衝擊。
“哼。”
歐陽隊長看到劉銳這般模樣,只是冷哼一聲,臉上倒是沒有顯露出太多的鄙夷,估計是平常像劉銳這樣的人見多了,司空見慣了。
歐陽隊長在冷哼一聲之後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嘛?”
劉銳聽到歐陽隊長這麼問,頓時有些懵,心想不就是因為我攻擊了你以及辱罵了你嘛?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
劉銳想到這裡,心中頓時很是不解,他除了這兩種理由,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找不到其他的為什麼歐陽隊長會對自己生氣的原因了。
而就在劉銳疑惑不解之際,歐陽隊長接下來的舉動,確是又一次的將劉銳那本來就不多的希望給推下了深淵,給推下了絕望的深淵。
只見歐陽隊長的黑龍刀,此時已經拔出,說來也奇怪,同樣是持刀,這歐陽隊長給陳凡的感覺,確是與劉銳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如果說劉銳是一個強盜拿著砍刀,那麼這歐陽隊長,就是一個即將衝鋒陷陣的將軍手拿著名刀。
如果說劉銳手中的黑龍刀綻放出來的氣勢是一條蛇,一條陰狠毒辣的蛇,一條轉眼間就能致命的毒蛇。
那麼,歐陽隊長手中的刀,就是一條長達千里,氣勢恢弘的黑龍。
這麼一對比,劉銳與歐陽隊長的差距就顯露出來了,這一顯露,就更顯得劉銳的渺小了。
只見歐陽隊長將手中的刀鋒對準了劉銳,對準了已經癱倒在地的劉銳。
看見歐陽隊長手中黑龍刀對準自己的劉銳,此時已經接近於絕望了,他似乎已經看見對岸的死神已經在對自己招手了。
歐陽隊長將手中黑龍刀的刀鋒對準劉銳以後,緩緩開口道:“我之所以生氣,不是因為你頂撞我。”
此言一出,劉銳又一次陷入了迷茫,如果說剛剛歐陽隊長的行為只是暗示了他的憤怒不是因為劉銳的頂撞,那麼現在就是挑明瞭,挑明他的憤怒並不是因為劉銳之前的頂撞了。
歐陽隊長繼續說道:“不是因為你的頂撞,而是因為你剛才對他的攻擊。”
這一句話,不僅僅讓劉銳懵了,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