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在葉逸舟身邊待久了,又或許謝千瀾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只是雲淡風輕的一笑,夾起碟盤中的一枚糕點放入口中。
阿木提絲毫不在意兩人的反應,依舊毫不在意地將兩人的酒壺盛滿,微微淺笑:“昨日小女還聽說了另外一件事。”
“何事!?”
“那人還說了攝政王妃母后的孃家,也就是已經逝去先皇后的母家,前宰相府!”
“啪!”
謝千瀾面前的酒突然倒下,酒灑了滿桌。見狀,阿木提趕忙上前,掏出衣襟處的帕子,在桌子上擦了起來:“公子,這是何意?若是小女有什麼不妥之處,還請公子多多海涵。”
“無事,你繼續說。”
阿木提迷糊地眨了眨眼,低著頭,有些不敢回應:“這。。。。”
謝景行一聽到後面一句話,冷靜下來,他朝‘葉逸舟’看了一眼,開口道:“沒事,他剛剛只是不小心,你繼續說。”
“好,”桌上的酒水被擦乾淨了,阿木提輕撫衣裙端坐:“那二人說,先皇后絕世雙全,本該是幸福美滿的活在世上。”
“可是前宰相因為貪佔枉法,通姦敵國,被誅九族。先皇后一時蒙羞,愧對皇上和輿論,才自盡了斷前程。”
“不可能!”
謝千瀾再難控制,她從地上站起來,下意識的反駁,緊握雙拳,她來回踱步,繼而又否認了一遍:“不可能!”
“公子,這。。。”阿木提看她這般模樣,又朝謝景行望去,卻見他神色也十分凝重。
“你可知道那兩個人是什麼官位?”他淡聲問了一句。
阿木提察覺眼前的二人有些氣勢洶洶的模樣,不敢不回應,忙如實相告:“當中的一個人小女不是很清楚,只聽到當中的一個人喊另外一個人,王老爺,好像在兵部當尚書。”
“據二人描述,那位王老爺以前是前宰相系派中的一名手下。”
謝千瀾眸光一黯,似有無數道暗茫閃過,指甲重重地陷入手心。
靜默幾秒後,她招呼也不打,大步離開。
看著攝政王有些慌張的背影,謝景行連忙從位置上站起身喊了一句:“你去哪?”
可給他回應的依舊是她行色匆匆的背影。
見如此,謝景行朝阿木提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我朋友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過幾日再來楊春樓找你。”
沒等她回答,他從衣襟出掏出一錠銀元寶,放在了桌子上後,二話不說地追了上去。
雅間!
只剩下阿木提獨自一個人盤坐在地上,她不緊不慢地端起酒壺將眼前的一枚空杯子倒滿,一飲而入。
那張異域風情的臉上爬上了詭異的笑容,只聽她陰冷地笑:“春枝,告訴她,話我都已經帶到了!”
忽然,雅間牆壁輕輕被移開,一道身影從裡頭走出,輕聲回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