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貴為鎮北侯的當家主母,端莊賢淑,想必畫技也是一流”另外一名男子應和。
“大公主來一個,大公主來一個。”
眾人齊聲應和,熱鬧非凡。
謝千漫嘴角一勾,淡淡地瞟了一眼謝千語以及‘謝千瀾’:“既然如此,小女獻醜了,若是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各位海涵。”
她一臉謙虛回應,四周地人紛紛點頭讚歎。
謝千漫不緊不慢地走到臺上的桌子前,筆墨早已被婢女準備好。
她食指輕點墨筆,毛筆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轉了好幾個圈後,落在了她右手中。
她左手撫平卷軸,右手沾墨。
當墨筆在卷軸上重重一劃,當即開始作畫,她動作流暢而神速,雙手與身體搭配相宜,如此的一幕,同樣也讓眾人楞在了那。
“這皇家出來的女子果然就是不一樣,個個都才貌雙絕,我的女兒若是有半點媲及,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心安了。”
“就是,你瞧瞧,這大公主也不賴啊,看這作畫的姿勢,作出來的畫也定然是一絕。”
兩名婦人小心翼翼地在臺下議論,聲音雖然小,卻能讓四周的人清晰地聽到。
謝千漫嘴角一勾,一支大號狼毫半空而起,落在了她左手裡。她左手沾墨,在卷軸上重重一劃。
這一幅當即完成了。
兩婢女將這幅卷軸敞開一看,當下的賓客頓時議論紛紛。
相比謝千語之前的作品,這幅圖全部是用水墨完成的。
遠景是一座聳立的高山,近景一坡陡崖,在陡崖之處,是一株枯枝,整個景色看起來有些單調。
“這,這也太簡單了吧?”
“是啊,這不就是山和樹枝嗎?有什麼好看的。”
“這樣的技術,我也能畫出來。”
“呸,有本事你去畫一幅。”
臺下的質疑聲接踵而來,不斷地傳入謝千漫的耳朵裡,然而她卻神色未改。
謝千語坐在椅子上,聽著這些難聽的話,心中一陣諷刺。葉逸舟依舊未有動容地坐在原地。
太監湊到謝千漫的身邊,有些為難地開口:“大公主,你看,這。。。。”
面對太監的話,她絲毫不慌,她側過身子對著婢女吩咐幾句,婢女一聽輕輕地點頭,立馬走到了臺下。
謝千漫對著賓客大聲開口:“請大家等等,我這幅畫還未作完。”
聞言,眾人紛紛盯著婢女離去的方向,想探究一番。
不一會,婢女手裡拿著一樣東西走回臺前,仔細一看,她手裡的卻是一枚胭脂盒。
謝千漫接過胭脂盒,繼續開口:“剛剛小女未畫完,是要等水墨晾乾,算算時間,此時幹好恰當。”
她開啟胭脂盒,食指和中指輕輕按入,然後按壓在枯枝上,一點點地暈開,一朵桃花盛開在樹枝上。
原本的枯枝一點點地恢復生機,而單調的水墨也開始豔麗起來。
頃刻之間,樹枝開滿了鮮花,突然從冬天變成了春天,驚豔不已。
如此的畫龍點睛之筆,讓賓客震驚的表情無不露於表。
當即,舫內出現了洪亮的掌聲,觀眾不禁紛紛點頭讚歎。
謝千語眼眸一黯,她手指蜷曲,指甲緊緊地掐入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