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一襲官服,瞪著謝千瀾,神情悲慟。
“混賬東西!”
崇德帝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對他這般冒冒失失的舉動十分反感:“王御史,你如此這般無禮,是不是不想活了。”
侍衛們上前攔住王御史,他不停掙扎:“皇上,丹藥有損龍體,到時候你的身體只會被掏空,你不能再服用了。”
“皇上,微臣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您,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千萬別聽這個奸臣的話。”
崇德帝眸中一黯,飛快地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葉逸舟’,見她臉上沒什麼變化,心中鬆了一口氣。
崇德帝冷冷地呵斥:“住口,你滿口胡言亂語,是不是想朕將你拉出去砍了?”
“皇上啊,葉逸舟只是想控制你,然後把控整個朝綱,您千萬別被他的甜言蜜語給騙了。”
崇德帝根本聽不進這些話,一心只想著如何去安撫‘葉逸舟’,生怕惹惱了他,到時候就沒有丹藥和女人了。
他氣地胸口一陣起伏,陰毒開口:“來人,將他給朕拖出去斬了。”
“是”
侍衛上前拉起王御史往外拖,王御史還在掙脫地喊:“皇上,你不能相信這個奸臣的話,到時候他把控了朝綱,整個大晉朝就完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皇帝瞟了‘葉逸舟’幾眼,笑了笑: “葉愛卿,你別生氣,這狗東西胡言亂語,你不必放在心上。”
謝千瀾微愣,聽著剛剛王御史的話,心裡不是滋味,她知道葉逸舟名聲不好,親自聽到後,更加心疼他。
畢竟,他也是身不由己。
再看看父皇這反應,根本聽不進旁人的話,一味地對丹藥和女人執著,哪怕濫殺無辜,也在所不惜。
謝千瀾強忍不滿:”皇上放心,微臣不會放在心上的,只要皇上相信微臣,微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情願。”
“好,好,好”
狗皇帝一聽,當庭就和‘葉逸舟’一起進貢了晚膳。
更離譜的是,狗皇帝因為服用了丹藥,身體回春,當天晚上一連寵幸了四個妃子,前朝和後宮一聽到這樣的訊息,震驚不己。
文官和武將更是對這位昏君不停唾罵。
第二日,上朝之後,謝千瀾漫步在御花園,經歷過上次行刺之事,伏鴨一直跟在謝千瀾的身後。
自從昨日獻丹藥之後,她整日心事重重,太監們被她吩咐跟遠點。
她側過眸子,對伏鴨問:“伏鴨,你乾爹是怎麼當上攝政王的?”
伏鴨一言不發。
見此,她腦海中閃過昨日父皇賞賜的畫面,執著地問:“是不是因為獻丹的事?”
寒風吹過,吹拂在臉上猶如刀割,窒息而刺骨。
伏鴨眼眸一黯,用餘光掃了一眼四周,確認無人後,他轉過身子直勾勾地盯著謝千瀾。
其實當初他實在想不通,乾爹為何要娶這位紈絝的三公主,可自從那日謝千瀾被刺傷後,他開始正眼地瞧謝千瀾。
他發現這位王妃並沒有想象中的笨拙,相反每次在關鍵的時候,她總能出奇不已地做出決斷,將事情的主動權掌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