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蹙著眉頭,神情十分痛苦。
謝千瀾冒著冷汗,不敢鬆懈,生怕會出現一絲失誤。
不一會,他腿上的布料被謝千瀾處理乾淨了,一塊塊的布料被放置在桌子上,有幾塊還明顯連著皮肉。
陳將軍盯著這一幕,瞳孔皺縮:“王爺,我兒?”
謝千瀾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吵,她直接拿起手帕在額頭上擦汗,看著手帕,她心中一暖。
雙手擦淨,她拿起桌子上的一套銀針對著陳將軍開口:“本王下面要施針,先將他的全身的經脈封鎖住。”
陳將軍和王副將相視一望,會過意後,一言不發。
謝千瀾在葉逸舟的操控下,飛快地拿起一枚銀針插在左胸膛的府中穴,又飛快拿起銀針地插在右腹的天樞穴, 她雙手反覆交叉,動作神速,不一會,已經將陳亮斌的上半身胸膛的穴位全部用銀針插滿。
陳將軍和王副將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心中更是對攝政王的銀針施法由衷地佩服,放眼在晉王朝乃至九州大陸,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會此神技的人。
謝千瀾面無表情地來到陳亮斌的腿部,用同樣的方法,將幾根銀針插在大腿內側。
當最後一根銀針一落,謝千瀾的耳畔出現了葉逸舟的聲音:“我下面要給他接續經脈,你忍著點。”
謝千瀾不動聲色地動了動,緩緩地抬起右手,一道紅色的內氣從她的手掌心湧出,湧進了病人的頭部,一點點的浸透進去。
原本男人蒼白至極的臉,在此時開始變地紅潤。
陳將軍和王副將神奇地望著這一幕,他們不知道是,這內氣由葉逸舟傳輸給謝千瀾,再借謝千瀾的身體,最後傳給陳將軍的兒子。
不一會,紅色的內氣變地強烈無比,猛烈地湧入他的身體裡,充斥他整個脈絡和血液。
謝千瀾眼眸一眯,右手一收,紅色的內氣戛然而止。
陳將軍湊近一看,見兒子氣色已經恢復了大半,他神情激動,臉上流露出止不住的歡喜。
可屏風後的葉逸舟絲毫不敢鬆懈,那雙黑眸深邃一眯。
謝千瀾大手一揮,不遠處正在燃燒的丹爐被開啟來,一顆黑色的丹藥從中跳了出來,落在了她的掌心處。
她走回床榻,一把捏住陳亮斌下巴,將手中的黑色丹藥讓其吞下。
陳將軍死死地盯著那顆丹藥,直到吞入兒子的腹中,仍舊沒能移開目光。
屏風處的葉逸舟眼睛一眯。
陳亮斌上半身處的所有銀針微微顫抖了起來,謝千瀾低過身子,將穴位上的銀針一根一根的撥了下來,動作依舊神速,行雲流水。
頃刻之間,她完成了所有的施針動作,她將天樞穴處的最後一根銀針拔下來時,耳畔響起了男人的聲音:“告訴那老頭,陳公子的經脈已經接通,成功渡過性命安危,五個時辰之後,要進行剔骨的手術。”
謝千瀾眼眸不動聲色地望一眼昏睡不醒的陳亮斌,見他面色潮紅,心中不禁讚歎葉逸舟醫術了得。
她走到陳將軍的面前:“你兒子的經脈已經成功接通,無性命安危,他雙腿血肉巨損,五個時辰之後,需要進行剔骨手術。”
聞言,陳將軍用手搭在兒子的脈搏上,見他脈絡恢復了平緩的跳動,那顆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