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漫輕輕地瞟了瞟地上的面目可非的婢女,毫無感情說:“將這婢女給拉出府賣了,重新換一個。”
太陽昇到了最高處,鞭炮聲不斷響起。鎮北侯府今日辦喜事,雖然不是很風光,到底也是讓賓客和百姓頻頻側目。
大堂內熱鬧非凡,賓客絡繹不絕,他們相互恭賀。
那日發生在長大公主府的事,已經被掩蓋地無影無蹤,可還有人小聲詬病。
暗角處,幾位婦人正竊竊私語。
不遠處的桌子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瞟過四方,閃過一道殺意。
葉逸舟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茶盞正在飲用,袖口一甩,頭上的步搖和髮簪輕輕晃了晃。
整個人散發著深深的冷意。
生人勿近的模樣,讓周圍的人背後一涼。尤其是今日才出屋的謝千婉看到‘謝千瀾’的樣子,嚇地瑟瑟發抖。
她戰戰兢兢地坐再椅子上,絲毫不敢抬頭。忽然間,感覺周身不舒服,她抬起頭望去。
‘謝千瀾’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泛著無盡的毒辣和狠厲。
謝千婉將脖子縮了縮,迅速地低下了頭。
葉逸舟嘴角一勾,冷笑。
門口之處的鞭炮聲越發的清晰,他眸光一閃,朝著高臺望去,皇太后一身暗紅色的鳳袍端坐在那。
謝千瀾坐在一旁椅子上輕笑了幾下,她轉過身子望了過來,瞧見深如古譚的眼眸時,對著葉逸舟調皮地挑了挑眉。
見傻女人又開始亂逗弄,他無奈地晃了晃頭,閃過絲絲豪豪的笑意。
此時, 已經祭祀過的兩位新人走了進來。
一身喜袍的蕭景宇正牽著一身玫紅色的謝千語進來。蕭景宇滿臉笑意跟諸位賓客相對,謝千語被蓋著喜帕絲毫瞧不出她的神態。
因為上次他們被抓包的事,老皇帝覺地自己顏面盡失,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下令,今日成婚一切從簡,而他自己根本沒來,如此,皇太后只好過來主持公道。
臺下的葉逸舟看著神清氣爽的蕭景宇,眸中閃過無數的暗茫,心中不禁冷笑。
蕭景宇跟謝千語走到高臺前,賓客們心知肚明,紛紛假意賀喜。
當中更是有人感嘆鎮北侯豔福不淺,三十貴庚不到,就娶了兩位當朝的公主。以後,鎮北侯府更加風光無限,權威甚重。
“上茶”
太監高喊了一聲,婢女端著茶水走到了蕭景宇兩人的面前。
蕭景宇瞟了一眼蓋著蓋頭的謝千語,歡悅一笑,接過婢女茶盤上的茶盅,恭敬地走到太后跟前行禮:“太后喝茶。”
皇太后瞟了一眼茶盅,再瞅了一眼謝千語:“既然成了親,就在府內好好服侍侯爺,切莫再惹出什麼事來。”
聞言,謝千語喜袍下的右手不甘心地捲曲起來,指甲狠狠地掐在肉裡。
“皇太后放心,本候會好好照顧語兒的。”蕭景宇在一旁護了一句。
“如此,哀家就放心了。”皇太后接過茶忠輕輕地飲了一口,放回了婢女的茶盤上。
謝千語接過婢女的茶盅,走到皇太后的跟前。
“慢著!”
正當她要給皇太后獻茶時,一道嫵媚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