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山非常清楚,這世界哪有白吃的午餐啊,現在張齊棟很明顯是要跑路,或者背後的人要跑了,這幾年沈南山也知道有些話四,他不願參與任何的事當中,因為只有不參與才是最安全的。
他只要安心的做他的生意就行了,做生意的人千萬不要摻雜太多事了,否則距離死期不遠了,生意人歷代以來凡是參與過於複雜的事,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除非這個生意人不是生意人,做生意的初衷不是做生意,這裡面的東西太複雜了,沈南山覺得自己智商有限,就不去碰觸認知外的東西了。
趙明陽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說道:“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你幫個小忙,我會想辦法去找李劍談,李劍現在據我所知,情況不樂觀,正如您所說,他非常害怕法治,進去沒多久就交代了不少東西了。
但是他沒交代清楚啊,他背後的人是誰,他得交代,他背後是張齊棟啊,他都是按照張齊棟的要求乾的啊,張齊棟要挾他,張齊棟恐嚇他,張齊棟才是罪魁禍首,李劍國外做的那些事,都是張齊棟教唆的啊,他是從犯,主犯是張齊棟啊。
但是我害怕國外那批人方向找錯了,不信李劍說的話啊,不能只提審李劍你說對吧,不管李劍說的是真是假,都得調查一番張齊棟,李劍這事涉嫌的區域比較大,各國的工作人員調查取證提審,一家一週,也差不多一月了吧,後期萬一張齊棟出國了,那你說有沒有可能被其他國家的人帶走審訊呢?
這個我不清楚啊,我也不懂國外的法律,但是沈先生,沈老師,沈總,您可是和國外財團走的密切啊,國外的法律在那些財團手上啊,所以您說這個事,您能不能幫忙協調下。
您放心,到了國外,您也知道,張齊棟那一套沒用了,他的圈子基本也沒用了,對您也沒啥影響。
您要是不方便,可以給我您知道的幾家聯絡方式,我親自過去登門拜訪奉上一些薄禮。”
沈南山用手指晃動著指著趙明陽忍不住罵道:“你特麼真是個人才,你真是現學現用啊,我對付李劍的方法,你居然用到了張齊棟身上,你這是一石二鳥啊,第一點,困住他一個月,驗證下你們的猜想看看他到底急不急,或者他後面的人急不急。
即使他拿到錢溜了,出去也能給他給控制住,因為他還是嫌疑人,怎麼加點東西在他身上都行。
第二點就是有罪無罪論了,你是想讓我查檢視,他是不是涉嫌一些非法所得轉到外面,這筆錢如果是贓款,一些國家也會認定他是有違法行為的,比如非法轉移資產罪,還有把他可能涉黑的事也給捅出去,總之讓他出國後被帶調查控制起來再說。
你就是要在國外給他強行弄個罪,那你為什麼不讓徐家去幫你這麼做呢?徐家可是還有親屬在的,而且人脈也不弱。”
趙明陽切開一塊牛肉看著沈南山說道:“這事徐家沒法參與,參與了性質就變了,簡單的說,徐家如果在海外參與了,哪天萬一張齊棟背後的人死灰復燃,重新得勢,那麼徐家就麻煩大了,這件事只能我去做,因為我畢竟是外人嗎,萬一出了什麼事,最多徐家把我交出去。
徐家能讓我見張齊棟,無非也是看到了這一點,其實他們也有想法的,只不過我識趣的說出來了,而且用的成本最低,所以他們覺得可行,關鍵點就是李劍了。
即使沒有李劍,徐家也會讓我略過李劍這個,去做其他的,那樣我就被動了,任何的主動權都沒有,反正裡外裡,徐家是不會直接參與到這件事裡來,這件事當初可能是徐家和張齊棟談好的,有什麼股東徐家比誰都清楚,你覺得徐家看中我什麼?
直白說,徐家是知道張齊棟這個隱患的,他們一定思來想去,如果徐傾傾真的嫁給了一個門當戶對的人,人家少爺那可能就不會像我這樣出來背鍋了,萬一以後張齊棟背後的人得勢了,那麼問責徐家,徐家直接說我做的這一切,他們也不知道啊,到時候我必須扛下來,我不抗下來,也沒用,我沒選擇權,沈老師您說對吧。”
沈南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後,放下酒杯看著趙明陽說道:“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你讓我很意外,因為你看透了很多本質的東西,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呢?
或者說,你可以第一時間選擇撤的,比如和徐家那丫頭分開,那麼徐家就會陷入僵局,他們可能會來討好你,甚至會讓你和徐家丫頭直接結婚,那樣你得到的東西更多。
當然,你也可以直接拒絕徐家,你現在得到的東西也不少了,你沒必要冒這個險啊,這個風險很大啊。”
趙明陽看著沈南山說道:“因為我喜歡徐傾傾啊,我真的喜歡她啊,我不能看到她家裡出事了啊,這麼說吧,徐家人結果如何我不管,我也不想管,可是傾傾呢?傾傾是愛我的,我也喜歡她,這就夠了。
如果真的需要犧牲我作為代價,換取傾傾後半生還能這麼無憂無慮的生活,我為什麼不這麼做呢?你給我個理由?
經歷多了,見識多了,我就覺得有些東西不能太計較了,那麼活著也是痛苦的,錢賺多少是個頭?您現在賺了這麼多錢,您是因為賺到錢快樂才賺錢的嗎?
我覺得不是,您是因為把投資當成了遊戲,您是在享受遊戲帶來的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