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陽此時有點慌啊,萬一真來蜇他可咋辦,十幾米高啊,滑下去估計要被蜇不少包。
還好自己戴著帽子和口罩,趙明陽看著蜜蜂突然一陣尷尬,知道蜜蜂為啥那麼恨人類了,因為人類對它們使用了強盜邏輯的東西,拿走它們的成果,然後誇它們是勤勞的小蜜蜂。
老鼠偷走了人類的大米,就被說是禍害,是小偷,其實都一樣的啊,人類在蜜蜂眼裡和老鼠有啥區別,但人類是萬物之靈,是這個星球處於食物鏈頂端最強的生物,所以趙明陽看了蜂窩一眼,從口袋裡拿出顧嫚送他的煤油打火機,掰斷了一根帶著一團葉子的細枝。
如果這些蜜蜂要敢蜇趙明陽,趙明陽就敢一把火燒了它們的蜂窩,讓它們知道現實的殘酷,弱者最好乖乖聽表揚,要懂得感恩,要想反抗,強者瞬間讓弱者灰飛煙滅·····
另一邊,顧嫚引起了不少村民的關注,她此時沒什麼退路了。
深呼一口氣一咬牙一跺腳,直接奔著嚴守仁祖宅大門走過去,用手用力拍打著紅色大鐵門喊道:“嚴老師在家嗎?嚴老師在家嗎?嚴老師在家嗎?嚴老師在家嗎!!!”
一聲更比一聲響亮,拍門的聲音也更響亮。
不少村民被驚動了,圍了過來想看看熱鬧,有人啥也沒明白就和人說嚴守仁在外面的小三找過來要說法了。
祖宅內有人前來開門,一名六十出頭的婦人一臉不悅的開門看著門外的顧嫚說道:“嫩這人幹啥,有這樣拍門的嗎,不知道不能連續叫門啊。”
婦人一臉皺紋,穿著和樣貌極為不符,就是長著一張粗糙的臉,卻穿著一身非常時尚精緻的衣服,和氣質不符不說,還有點不協調,不過她長得有幾分兇相,給人一種威懾感。
“我找嚴老師啊!嚴老師啊!我想找您幫我伸冤啊!都說您為人剛正不阿,只要是不公之事,您就敢報道,我一路從帝都跟您來到了這裡啊!”顧嫚扯著嗓子喊道。
屋內的嚴守仁是坐不住了,他非常反感被人跟蹤,老家這地方其實沒什麼人知道的,他戶口不在這邊,當地的人知道也不會亂說,關鍵是他在媒體圈有點分量,基本沒有媒體會跟到這裡來。
還有一點就是給自己扣帽子,什麼伸張正義啊,主持正義啊,自己就是個主持人,就是個教書匠,讓自己去承擔那麼大風險?憑什麼?沒啥好處就讓自己幫忙去伸張正義?自己屠什麼?
之前那些臺裡的報道和自己的言辭痛批都是臺裡稽核過的,編輯寫出來的稿子,自己照著讀就行了。
必須趕緊處理,否則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樣反而不好收場。
嚴守仁非常清楚這一點,立馬起身走了出去,屋內穿著光鮮亮麗的一群人也跟了出去。
當大家看到顧嫚時都是內心忍不住蹦出一句話:“我草!這娘們真好看!”
但嚴守仁沒有這個想法,他笑著看著顧嫚問道:“小姑娘你這一路跟著我不合適吧?而且我這是回鄉探親,有什麼事你去帝都找我,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你先回去,回去我們在詳談這事,我會盡量幫你的。”
顧嫚一聽,高手啊,一下子就想打發了顧嫚,這要是腦子不靈光的,一下子被他忽悠走了,只要顧嫚離開了,嚴守仁也會立馬離開不在這裡,至於電話?你打吧,有人接算我輸。
“我在帝都給過您一個文件啊,裡面有一個隨身碟您看了嗎?我看您沒反應我才來親自找您的啊,我沒其他的方法啊,對方勢力太強大了,我從小看您的節目長大,知道您為人剛正不阿,正義凌然,當代包青天,我也是沒其他的辦法,我走投無路了才來找您的。
求求您幫我朋友討回一個公道,我朋友被惡霸欺負到精神失常,現在就在帝都的精神病醫院,您曾說過朗朗乾坤,法網恢恢,您願以您之名和一切邪惡勢力抗爭到底,我求您幫我朋友討回一個公道, 我給您磕頭了、”顧嫚聲嘶力竭的說道,直接要下跪了。
嚴守仁眼疾手快快速扶起顧嫚,決不能讓她跪在自己家門前,那樣自己就被她將死了,沒回旋的餘地了。
這小丫頭是看自己節目,完全把自己和節目裡的自己混淆了,這怎麼辦?說她錯?她沒錯,趕她走?這不能,這麼多人看著了,尤其鄉親四鄰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要是其他地方,自己完全可以藉口有事先離開。
如果這時候自己離開對這女的不管不問,這件事可能會這村子祖祖輩輩傳開了。
村裡人平常有事,他都想方法推脫,能幫幫一下,不能幫直接讓自己家裡人推脫,總之村裡人基本不會這樣做,平常自己逢年過節來看看奶奶,看完了就直接開車離開去市區酒店裡住,不住村裡,就是怕麻煩。
今天這事,嚴守仁是犯了難,他只能請顧嫚先進屋說,然後想法子安撫她,把她支走了,自己也得趕緊走,要不是奶奶不離開這裡,嚴守仁壓根不想回來了,回來就是被人所求。
兩天老婆孩子給他過完節就離開了,出去旅遊了,見過大世界的人,都不願在這村裡多待,
“姑娘,有話進屋說吧,大家都散了,沒什麼事,該忙忙。”嚴守仁笑道,表情依然是溫文儒雅,內心一陣媽賣批,沒人喜歡麻煩,嚴守仁也不例外,那個隨身碟內容他看了,雖然和冷蕭山家的一名股東有矛盾,但犯不著去做這出頭鳥。
所以就沒去理會,沒想到人跑到這了,但好在嚴守仁知道是誰給自己那個檔案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