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啊的東西”,其實不是別人,正是肇裕薪一直要找的奢比屍。
它的出現,算是被肇裕薪的大吼吼出來的,卻又不完全是這樣。
因為,肇裕薪如果一直就是大吼,不加入後來的那幾句話的話。就算他吼破喉嚨,奢比屍也是不會出現的。
“凡人,你呼喚本座的名字,可有什麼訴求?”奢比屍一本正經地,在肇裕薪的脖子後面說道。
你要說話,也先轉到我正面來啊!——看著眼前的建木,肇裕薪一面在心裡吐槽,一面又對想象之中的,建木忽然變成了那個名為啊的東西的樣子,生出了幾許名為接受不能的情緒。
收起了心中奇怪的念頭,肇裕薪回話道:“我是想問問你,這裡到建木的第九重天境,還有多遠?”
“這裡正是建木的第九天境——鈞天境。”奢比屍回答得很自然,一點做作或者撒謊的感覺都沒有。
肇裕薪嘆了一口氣,修改描述為:“我是問你,建木的第九根枝椏,到底在哪裡?”
“你現在,不就趴在這個枝椏上面麼?”奢比屍忽然感覺肇裕薪有可能爬樹太久,爬壞了腦子。
“不可能!”肇裕薪非常激動,“前面八重天境我可是一關一關闖過來的,你休想騙我!”
“……”奢比屍有些沉默。
身為建木之主,它不僅僅是那個名為啊的東西。事實上,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調去肇裕薪爬樹時的各種影像資料。就如他當時在場看著一般清晰的影像資料。
對於肇裕薪敢說自己是一關一關闖過來這件事,奢比屍決定保留自己的意見。
它實在不覺得,被近一半神祇放水,還一路用逃跑一樣的方式來到這裡的人,為什麼好意思說自己是闖過來的。
同時,它也不好否認,跑路也是一種規則之內允許的闖關方式。
左思右想,奢比屍只能臨時客串起科普教員,開口道:“你這一路逃……呃……爬上來,難道沒發現代表天境分界的枝杈,所指向的方向都是不一樣的麼?”
“這個我當然知道!”或許是太久沒有人跟他說話,肇裕薪接話接得很快,“可是這跟第九根枝杈消失有什麼關係?”
奢比屍忽然生出一種,就此消失在虛空之中不再出來的念頭。
它勉為其難地再次張口道:“你現在抱著的,就是建木的第九根枝杈。它所指向的方向,就是高天的彼方。”
“我勒個去!”肇裕薪幾乎崩潰,“你們先天神祇是真會玩!”
“……”奢比屍又是一陣無語。
肇裕薪看不到奢比屍,也就不去管奢比屍的情緒。他繼續追問道:“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第九重天境,要如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