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多數神族,行事做派更像是貴族的話。那麼,祝融神族便是所有神族裡面的泥石流。
他們的行事風格,處處都透露著一股剛剛竄富的暴發戶的土大款氣質。
最為典型的一點,就是一定要將祝融峰照亮到燈火通明的程度。
白天有日光照耀時,還看不大出來,祝融神族的這種病態癖好。晚上過來,祝融峰就好像是暴露在無影燈下壞死的闌尾一樣,看起來十分的……噁心?
是的,噁心是肇裕薪對於祝融峰此刻的樣子,最為直觀的反應。
當然,這種反應,也可能來自於祝融峰此刻“羞羞的山峰”的造型所帶來的視覺衝擊感。
如果,大地是一個人,此刻的祝融峰無疑就是他曾經想要修煉《葵花寶典》的證據。
只是,無論是對《葵花寶典》有多麼病態的執念,也終究不會二十四小時給自己這份證據,做無影燈照射的吧。
要知道,割包皮只是一個小手術,並不一定需要無影燈這種高階裝置。
更何況,這明顯是已經割完了嘛。
努力讓自己停止對於一座山峰,特別是一座孤獨的山峰的遐想,肇裕薪忽然發覺,自己來祝融峰的時機似乎有些不妥。
散居各處的人族裡面,有那種實力強大,能阻攔住在他們那裡當火正的祝融神族的大部族。就有那種,完全無法反抗自己所在地方火正的小部族。
甚至,還有那些早就被“合法傳道”的祝融神族洗腦過的部族,舉族都決定跟隨他們心目中的火神來到祝融神族,並以此為莫大的光榮。完全不覺得,自己身為人族在這種時刻站在神族一邊,是一種恬不知恥的人奸行為。
有了這樣的情況,讓人王那邊召集軍隊的難度呈幾何倍數增加。祝融神族卻在一點一滴之間,累積了數量十分可觀的軍隊。
“這人來人往的,還真的是有點煩啊。”肇裕薪與相柳又躲過了一波趕回神族的神子神女,終於忍不住低聲抱怨。
相柳仍舊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見沒有什麼危險,便用手比了一個方向。
肇裕薪知道,相柳這是在指示接下來需要前進的方向。
在這種好似被擺在手術檯上的無影燈下面的狀態下,肇裕薪想要隱藏自己的身形已經顯得十分困難。就更不要說,還要找尋之前使用過的傳送陣這樣難度極大的事情了。
所以,他只能依靠相柳的獨門秘法來找尋道路。
說起來,肇裕薪對於相柳的獨門秘法還是十分好奇的。卻強行壓抑了好奇心,沒有開口詢問。
他深深知道,鼠有鼠路,蛇有蛇道的道理。與其糾纏半天,問來一個自己用不了的法子,還不如就直接享受相柳提供的服務。
懷著這樣的心情,肇裕薪示意相柳當先帶路,自己也一閃身就跟著跑了出去。
不想,剛剛探出半個身子,身側就傳來一聲大喝:“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