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是什麼東西?”肇裕薪與淺翔不約而同的詢問出聲。
此刻的二人,已經將相柳當做了了解海皇的視窗。
前者是為了瞭解海皇的習性,看看具不具備收服為寵物的可能。
後者則是在重新認識自己的鎮區神獸,想要了解自己的鎮區神獸為什麼不肯保護自己大區的玩家。
相柳分出一顆大頭盯著正在施展血影術的海皇,耐心解釋道:“血影術也是海皇這樣的墮神,經歷過一定的特殊修行,才能領悟的能力。這個能力,能讓墮神們擁有類似分身的能力。”
相柳解釋得十分簡練,卻讓提問的兩個人聽得異常明白。
淺翔搶先追問,道:“這些分身的戰鬥力如何?”
相柳想了想說:“通常與本體相差不多……”
還沒等相柳說完,肇裕薪突然問相柳道:“過一段時間之後,你是不是也會變成墮神?”
相柳愣了一下,笑著回答道:“你開什麼玩笑?我又沒有吃奢比屍的蠱蟲,除非,你其實是奢比屍的分身。”
看上去,相柳十分篤定肇裕薪與奢比屍沒有關係。反倒是肇裕薪擺出了一張深色凝重臉。
肇裕薪嚴肅地對奢比屍說道:“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考慮一下,我當初吃下的,是不是奢比屍的原生派蠱蟲。”
“我有天生毒素做抗體,蠱蟲沒有那麼容易就奈何我……”相柳顯得很樂觀,“再說,我就是成為了墮神,也不一定會跟海皇一夥。說不定,還會跟海皇打得更瘋呢。”
肇裕薪搖了搖頭,說道:“既然蠱蟲裡面有一個墮神派,多數墮神又基本上領悟的是相同的能力。那麼,我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相信你。”
一種名為猜忌的感覺,在肇裕薪與相柳之間萌芽,並迅速生長了起來。
有的時候,信任這種東西,可以來得莫名其妙。而猜忌,也可以出現在不知不覺間。
這邊肇裕薪有些不信任早就已經中蠱的相柳,那邊相柳也開始懷疑肇裕薪曾經許下的諾言。
相柳眼神一冷,反問道:“不是說,服食煉屍蠱只是權宜之計麼?難道說,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帶我去治好我的傷?”
正如肇裕薪會戒懼有可能變成墮神的相柳一樣,相柳也開始猜疑肇裕薪只是想借助煉屍蠱控制它。
在這種面對海皇的緊張時刻,肇裕薪與相柳之間,本不該出現任何不和諧的音調。偏偏,他們擔心的事情,又是非常現實的。
不管是人還是神獸,都不可能不去思考這樣的問題。更不存在,暫時壓下這個疑問,不去理會的可能。
他們之間最完美的結局,也不過是用暫時具有共同的利益這一點,強行聚合在一起,先解決眼前的困難。
或許是感覺到了肇裕薪與相柳之間的氣氛比較詭異,淺翔趕忙出來打圓場,道:“現在似乎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那邊的海皇還沒有解決呢!”
肇裕薪對著淺翔揮了揮手,說道:“海皇的事情好解決,我需要確認的是,相柳還能不能堅持陪咱們打完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