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事秉定定地看著新娘的背影,直到新娘消失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山頭後面,才步履蹣跚地向著山下走去。
他不知道,那山頭後面,早已經有另一隊人馬,等在了那裡。
看那衣甲鋥亮,刀劍齊整的樣子,還真的看不出是接親的隊伍。
當先一個人,身穿一身繡滿了紅蓮的粉白色袍服。他打量了一下正在大步趕路的新娘,對身邊的屬下說道:“你們說,她蒙著頭,能看清楚路麼?”
沒有人回答,似乎是被這樣一個直接且淺顯的問題難住了。
提問的人兩手互握,擊出啪的一聲響,自顧自地說道:“不怪你們犯難,本座也犯難。他理當是看不清路的,可是他看不清路,又怎麼能走這麼快呢?”
身邊的屬下,仍舊沒有人搭話。
那連續發問者也不惱,繼續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本座,就比你們略微聰明一點。因為,本座知道要抓她過來問個清楚。”
說著話,他看了看左右的屬下,有些不耐地說道:“本座在這裡說了這麼多,你們怎麼還沒人動手?莫非,本座不說話,你們就都是死人麼?”
距離他最近的兩個屬下,立即就邁步向前,打算去將新娘擄來。哪成想,卻一步也沒有邁出去。
原來是之前說話那個,揪住了自己的兩個屬下。
一手一個,將兩個屬下打翻在地,他哈哈大笑著說道:“本座沒讓你們動,你們居然敢動,是初來乍到,不知道本座的手段麼?”
那兩個屬下連忙高呼:“融光神子饒命!”
原來,這個脾氣有些不正常的神經病,就是肇裕薪要找的祝融融光。
融光一腳一個將兩個屬下踢到一邊,說道:“今天是本座大喜的日子,本座就饒你們一命。真是一群廢物,抓個女人都要讓本座親自出手。”
這一次,融光身後的所有屬下,全部都保持了木頭人的風采。沒有一個人敢隨便吭聲,生怕觸了融光的黴頭。
仗著自己的神體強健,融光一個縱躍,就來到了新娘傍邊。見新娘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矮身伸手在新娘腿彎處一撈,就將新娘抗在了肩膀上。
新娘立即被嚇得驚聲尖叫,大喊:“你是誰?快放我下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山神的夫人!你如此……嗚……”
“女人都是這麼麻煩!”融光一把捂住了新娘的嘴巴,“你是山神的媳婦,我正好是山神,你就應該乖乖跟我回去入洞房就是了,哪來那麼多話!”
新娘一聽這話,立即就老實了下來。似乎,僅憑融光這三言兩語,她就認了命一樣。
融光一愣,隨後鬆開了捂著新娘嘴巴的手,搖晃了新娘一下,不無擔心地問道:“真是晦氣,你沒死吧?”
新娘吐出一口氣,用有些憋悶的聲音回答道:“阿爹來時跟我說了,女人這一輩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扁擔,大不了就抱著走。你既然是我的夫君,我自然願意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