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南海有多遠?多麼熟悉的一個問題。
肇裕薪一聽到這個問題,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一股讓人不敢隨便接近的氣勢,突然就從肇裕薪身上散發開來,並向著周圍蔓延出去。
不僅看傻了他的一眾朋友,就連一直在傻笑的牢頭,都有些吃不準肇裕薪這是想要幹什麼。
深呼吸幾口,肇裕薪平復了情緒之後,說道:“不管南海有多遠,咱們現在還有一件旁的事情要去做。”
不管有多遠,這個回答也是那麼的熟悉。
不過,肇裕薪此刻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又是自己說出口的話語,便沒有再顯露出不好接近的氣勢。
“什麼事情?”霽月澄空知道自己剛才可能說錯了話,此刻再說話也不敢一次說得太多。
肇裕薪似乎有些惱火霽月澄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轉身問牢頭道:“您知不知道,融融有個哥哥,喚作融光神子的,他的道場在哪裡?”
老頭此刻也已經知道,肇裕薪不僅僅是融融的座上賓,還是人王封賞過的大將,自然更加不敢怠慢。
略微想了想之後,牢頭回答道:“神子神女哪有什麼道場,整個祝融神族就祝融峰這一個道場。融光神子與我家主人一樣,也是一方火正。人王為他安排的地方,在南州令丘山。”
令丘山麼?肇裕薪若有所思,似乎在盤算,接下來要不要去那邊走一趟。
見到肇裕薪認真思考的樣子,牢頭也醒悟這個問題絕不是隨口攀談,稍微有些不放心地問道:“不知道,您問這個,可說有什麼特殊的事情?”
肇裕薪收起思索的表情,安撫牢頭道:“我在神宴上與融光神子相談甚是投契,打算過幾天去他的地方拜訪一下。”
牢頭也客氣道:“老朽還道是有什麼需要老朽跑腿的事情,既然是這事,就只能勞動您親自去辦了。”
相談了一陣之後,肇裕薪便起身告辭。他並不是不想再跟牢頭客氣幾句,主要是因為他看出來牢頭是真的傾盡全力在招待他們。越是在牢頭那裡多待,便越是多打擾人家一分。
離開了牢頭的居所,獬豸接替了霽月澄空的位置,跑來問肇裕薪道:“老大,這裡到令丘山也不算近。能不能多嘴問您一句,您這是打算去做什麼?”
肇裕薪冷冷地回答道:“去報仇。”
獬豸走路的步伐都跟著一陣滯塞,反應過來之後,趕忙追上肇裕薪,追問道:“咱們在那邊,還有什麼仇人麼?”
肇裕薪依然冷冷地說道:“我的私人仇怨,你們去不去都沒關係,這個不是集體行動。”
獬豸再次停住腳步,卻不是因為肇裕薪給出的答案太過駭人。主要是,被肇裕薪的話跟態度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