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一代祝融氏最小的女兒,融融與他最大的大哥融徹之間的惡意,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肇裕薪雖然十分自然地,就選擇了站在融融這一邊。卻著實無法想明白,融融與融徹之間,還能有什麼利益衝突。
帶著這樣的心思,肇裕薪憑“實力”蹭的這一頓飯,就吃得不是那麼自在。
他一直在冷眼觀瞧,除了融融與融徹之外的其它身子神女,在宴會上是什麼做派。
就比如說融融的二哥,名字叫做融泰,他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融徹那種鋒芒與戾氣。
似乎,只要有他在場,就能將神子神女們之間的關係,處理得有條不紊。
肇裕薪小聲向融融詢問起,有關融泰的事情。
融融卻是滿不在乎的丟進嘴裡一小片色澤金黃的熟肉之後,含糊地說道:“我二哥這個人,比我大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要我說,阿爹就算要卸任,這火正也應該讓二哥來做。偏偏,二哥是大哥的心腹,什麼好處都喜歡讓給大哥來佔。”
肇裕薪聽了融融的話,卻不敢與融融一樣想法。他知道,融泰這樣做,除了特意要顯得祝融神族內部上下一心,身子神女們相互團結。也有可能是,他早就成為了融徹的智囊,甚至有可能是幕後的實際決策者。
這樣說來,讓融徹在背上榮譽的同時,也背上衝鋒陷陣的責任,對於融泰才是最有利的。
對於融泰有了一定的瞭解之後,肇裕薪將目光放在了融融的大姐融雪身上。
融雪顯得非常恬淡,除了偶爾響應融泰的號召,為了祝融氏舉杯之外,基本上坐在那裡就像是透明的,很少發出任何聲響。
肇裕薪輕輕碰了碰正在大快朵頤的融融,問道:“那個是你大姐吧?她是什麼樣的人?”
融融不知道是不是噎到了,瞪著一雙大眼睛,含混地問道:“翻塵哥哥,你不會看上融融的大姐了吧?她比你,最少也大了幾百歲!”
肇裕薪大有一種以手扶額的衝動,心說,她比我大幾百歲,你不是也比我大幾十歲麼,還不是喊我哥哥。
等等,現在好像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肇裕薪強自振作,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想問,你這大姐是像你大哥那樣的性子,還是像你二哥這樣的性子?”
融融長出了一口氣,回答道:“這個啊,女人又不能繼承祝融的名號,我大姐才懶得費那個心思呢。她一心當他的神女,最大的夢想,就是拉一個山頭,以後成為像武羅那樣的女神。”
肇裕薪仔細盤算著自己收集到的資訊,仍舊不知道融融與融徹之間能有什麼利益衝突。
若說是神族內部的事情,祝融氏也不像是老糊塗,不可能因為疼愛融融就改了女兒不能繼承祝融氏的規矩。
退一步講,就算祝融氏老糊塗了,想讓融融領受祝融氏這個名號。眼下當代祝融氏依然是融徹,怎麼也不可能有殺了兒子成全女兒的道理吧?
那麼,這種怪怪的氣氛,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年紀最少差了一兩千歲的兩個人身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