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你這裡……”神羊一句話反覆停頓了很多次,仍舊沒有說完。
僅憑這樣的態度,獬豸便已經明白了神羊的心思。
獬豸再次避開一道攻擊,輕輕拂過這一次對抗之後留下的小傷口,說道:“是咱們兄弟欠了人家的,該辦的事情就要辦得漂亮,容不得一點含糊。快去吧,我也要去做我必須做的事情了。”
看得出,五兄弟之間,平日裡就是獬豸來拿主意。神羊這一次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望著神羊蹣跚卻堅定地走向霽月澄空的背影,獬豸也狠狠一咬牙,撲向了肇裕薪的方向。
“分開了麼?這樣只會死得更快罷了!”關山度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出現,“來吧,給我把他們撕成碎片吧。讓他們感受一下,來自於正義的制裁,是多麼可怖吧!”
正義與可怖,這兩個詞在直觀的感覺裡面,看上去似乎完全不搭。
從關山度的嘴巴里面說出來,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違和感。
偏偏,關山度說得就是那麼順口。就好像是,已經被排練過無數次的臺詞一樣。
伴隨著關山度的再一次號召,正義制裁戰隊的動作,又更迅捷了幾分。
那感覺,就好像他們在這種貼地飛行的狀態裡面,根本就沒有速度上的極限一般。
更加恐怖的攻擊,讓霽月澄空兩女那邊,尖叫聲此起彼伏。
不管是不斷用身體擋下敵人攻擊的悠然明年,還是看著夥伴為了自己不斷做出犧牲的霽月澄空。都好像是進入了一種,十分驚恐的狀態。
而一直處在風暴中心的肇裕薪,更加遭受了正義制裁戰隊的重點關照。
不斷縮減的血線,讓肇裕薪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服下一顆欒魚丹續命。
倘若一直找不到破解對手戰陣的辦法,吃藥又有什麼意義呢?
帶著這樣的思考,肇裕薪甚至已經不太在意周圍的環境。作為明月曾照戰隊的隊長,他覺得自己可能只能帶著戰隊在國際賽之中走到這裡了。
這種認命的心思,甚至讓肇裕薪生出了閉眼等死的念頭。
就在他緩緩合上眼瞼的過程之中,他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影的出現。
那個人形呼喝了一聲什麼,此刻的肇裕薪卻只覺得聲音很是熟悉,完全聽不懂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接下來的一瞬間,肇裕薪身邊的空間,突然就安靜了許多。
原本每隔一瞬間都會出現幾次都攻擊,就好像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取而代之的,是那個突兀出現的人形,不斷顫抖的身影。
眯著眼睛打量著自己的整個世界裡面,最後出現的畫面,肇裕薪的心思,逐漸開始下沉。
繼聽覺之後,他的視覺也開始逐漸變得模糊。
整個世界,對於肇裕薪而言,只剩下了兩個在他心中不斷糾纏的詞語。
他一開始以為這兩個詞會是正義和恐怖,卻驚訝地發現,它們是律法與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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