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相柳區的土著玩家,促使獬豸一開始答應加入肇裕薪戰隊的。除了肇裕薪舌燦蓮花一般的說辭,還有一個肇裕薪並不知道的原因。
那就是,獬豸知道,整個相柳區若是想要找到比他,以及他的小隊,都強上許多的對手,還是十分容易的。
如果真的想要用自己手頭這四五個人,就去對賭參賽隊伍只有三支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一種十分不靠譜的做法。
當獬豸知道,他選擇退賽加入肇裕薪的戰隊之後,還會有另一場比賽的時候。獬豸其實就已經知道,自己做出肚的選擇,是賺了的。
就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大賺的局面。
毫無疑問,獬豸一早就是知道源氏戰隊的存在的。並且,他並不覺得明月曾照戰隊只有四個人,就會是他能與之一較長短的。
這樣的原因,也就造就了他一早就盯上了第三名的位置。
如今,芳芳帶來的訊息。讓獬豸知道,如果他沒有加入明月曾照戰隊,就算是自己的戰隊取得了第三名,也是沒有出現在國際賽場上的機會的。
加入了明月曾照戰隊,讓他的小隊,既避免了與眼前的強敵交手,又得到了一個與應龍區競逐出線名額的機會。
這樣的買賣,對於獬豸來說,簡直就是賺的盆滿缽滿。
這讓他在感謝肇裕薪的提議之餘,也為自己的英明決定沾沾自喜不已。
只是,這世間最完美的事情,也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滿意。
就比方說,眼下肇裕薪已經主動將相柳區的冠軍讓給了尾壓原下所在的源氏戰隊。這樣的舉動,也讓獬豸感覺到了滿滿的幸福感與成就感。
偏偏,就有一個人無論如何,也覺得心裡痛快不起來。
這個人,就是源氏戰隊的隊長——尾壓原下。
尾壓原下瞪著一雙死魚眼,盯著肇裕薪看了很久。直到肇裕薪打算帶隊離開的時候,他終於開口說道:“這麼著急就走了麼?莫非是上一次的失敗,讓你連對戰的念頭都生不出來了麼?”
肇裕薪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他以極佳的涵養,回應了尾壓原下的繼續挑釁。
他淡淡的對尾壓原下說道:“我已經解釋過了,原本相柳區參賽的隊伍就不多。我不希望,在進入國際賽之前,因為內鬥消耗更多相柳區的力量。”
“我呸!”尾壓原下看上去根本就不相信肇裕薪的說辭,“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應龍人,不敢上場比試就說不敢不就完了?非要個自己編出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當大家都是傻子麼?”
肇裕薪回首,以一個看白痴的眼神回應了尾壓原下堅持不懈的挑釁行為。他仍舊用淡定地語氣開口:“我看,真正的傻子只有你自己吧。你真的沒有注意到,為什麼現在的相柳區,多數玩家就連上線都不敢了麼?”
肇裕薪使用陳述語氣,讓他說的話,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容辯駁的事實。
只是,對於尾壓原下這個剛剛回到應龍區的人來說,他是不會相信,所謂的“玩遊戲會死人”的傳聞的。
在他看來,死掉的大八洲玩家,普遍就是“養尊處優”的廢物。一天線上十幾個小時,跑到遊戲裡面找當貴族的感覺的玩家。就算不在玩遊戲的時候猝死,也保不準就會在睡覺的時候打呼嚕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