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裕薪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仍舊在不斷向領地裡面填“磚頭”。一邊填,一邊解釋道:“這是我要說的第二個問題。如果我們能保證旗幟在戰鬥結束之前不會倒掉,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保證自己公會的……呃……姐妹們不要全部都死光。這樣,就算倒計時結束咱們打不贏紫築公會,總不至於因為戰鬥人員全部陣亡,將勝利讓給對方。”
悠然經年還是有些聽不懂,問道:“你的意思,是想讓這幾百人,去跟那幾萬人廝殺?”
肇裕薪點了點頭,說道:“簡單來說是這樣的。”
這一次悠然經年沒有說話,肇裕薪似乎是注意到了異常,繼續解釋道:“只要發生戰鬥,廝殺是難免的。咱們在寄希望於自己一方的戰友戰鬥能力足夠強大的同時,也要為了讓她們能更好的生存下去,做出一番謀劃。對於這樣的謀劃,我稱之為‘謀生’。”
肇裕薪口中的“謀生”,與紫薇她們為了生活而投入到遊戲之中,以玩遊戲為謀生手段的謀生,明顯不是一個意思。卻擁有著殊途同歸的目的。
悠然經年一聽這個,立即就來了興趣,她問道:“那你能不能將你的謀生手段,說給我聽聽呢?”
肇裕薪安排好最後一部分牆體的分佈,剩下的就全都可以交給系統自動完成。
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肇裕薪對悠然經年道:“反正一會兒也要向大家宣佈,提前跟你說一下也沒什麼。”
在肇裕薪的計劃之中,只有數百人的明月曾照公會,必須發揚自己“船小好調頭”的優勢。
在紫築公會派人拆城牆的時候,採用“暫交即走”的襲擾戰術。一點一點在保證自己一方有生力量存活的同時,消磨掉紫築公會的有生力量。
肇裕薪為這樣的熊東計劃,制定了一個簡單易懂的行動總綱。
那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保證自己不死,殺不殺人都算賺了。”
肇裕薪對於戰術的安排,是悠然經年可以輕易聽懂的。在自己聽懂了之後,她極致發揮額自己開朗性格的優勢,將這套戰法傳達到了公會所有人的耳朵裡面。
一切準備停當,這個幾乎全部由女性玩家組成的公會,終於迎來了與紫築公會的第一次交鋒。
紫薇親自走在紫築公會大軍的最前面,當她看到眼前的對手的時候,她忽然就笑了。
“我以為,明月曾照是個多麼出挑的公會。原來,是你們這些生活在相柳的應龍人的公會。”紫薇陰陽怪氣,“怎麼,在現實之中過得不如意,跑到遊戲世界裡面來造反來了?”
肇裕薪側頭問身邊的霽月澄空:“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是不是有什麼精神問題?”
霽月澄空也小聲回答:“聽說,她們公會不久前有職業玩家因為玩遊戲過勞死了。你就當她這兩天親戚來了,脾氣不正常好了。”
肇裕薪完全沒有聽到霽月澄空後面那句話,他此刻忽然將這兩天論壇上面炒得十分熱的帖子裡面,關於築牆與築夢事件的敘述,與自己的遭遇聯絡了起來。
莫非,因為服藥或者意外將死亡次數扣減為一次之後,是不能再死的。只要死了,靈魂就會被永遠困在遊戲裡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