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蠱?”相柳立即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你是什麼時候?”
“你還真是有夠笨的!”肇裕薪不屑,“你既然知道你吃的那東西叫做煉屍蠱,你還敢一次吃那麼多?其實,你吃的多也就算了,怎麼還不停嘴呢?你沒上過學,沒聽過人為財死,蛇為食亡的故事啊?”
那故事,明明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肇裕薪故意把鳥說成蛇,是為了更好的刺激相柳。
而且,這件事情雖然是相柳貪吃引起的,卻也不能完全怪相柳。
原本,只是用肇裕薪與高樓參照的血煉製的煉屍蠱,一兩顆下肚,是不滿足發動萬蠱噬身的條件的。
是以,就連肇裕薪都是剛才在陷入絕境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技能的突然出現。
沒想到,被求生欲催動著發動的這個技能,居然是這麼的給力。
相柳痛苦地嘶吼,卻不能緩解哪怕一絲一毫的痛苦。
此刻,相柳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血量究竟是因為那個減血的負面狀態,還是此刻的萬蠱噬身造成的減血。
此刻,相柳滿腦子,都是當年自己對上應龍時,那種恐懼與絕望的感覺。
似乎,眼前的肇裕薪,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是當年那個,曾經讓相柳生出自己與對方不是一個層級生物感觸的應龍區鎮區神祇——應龍神。
這般想著,相柳便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
被恐懼佔據整個精神世界的相柳,已經在同時失去了思考能力與行動能力。
它的身體,已經從被本能支配著,絕望地嘶吼掙扎,過度到了有節律的顫抖的狀態。
而他的思想,也已經退化到了,完全分不出這樣的顫抖是因為害怕還是疼痛的地步。
相柳此刻最為活躍的思想,或者更準確一點說應該是最活躍的感情,便是它仍舊沒有完全泯滅的求生欲。
相柳完全放棄了身為一個神祇,一個鎮區神獸的尊嚴。匍匐著來到了肇裕薪的腳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肇裕薪祈求:“求求您,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求求您,給我個痛快吧……”
一連串的求饒,弄得肇裕薪有些措手不及。稍微思索了一下,肇裕薪才弄明白,相柳這是有些語無倫次了。
既然,相柳已經進入了崩潰的狀態,肇裕薪自然不介意,藉此機會狠狠地坑相柳一把。
肇裕薪揹負雙手,高高揚起了下巴。用一種飽經滄桑的口吻說道:“既然如此,你自當拿出一份誠意。只要你發誓永生永世效忠於我,我自然會解除你身上的痛苦。”
相柳忙不迭地點頭如搗蒜,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已經將地面砸出八個大坑。
“還不速速發下誓言,與我締結主從契約!”肇裕薪大喝一聲,打斷了相柳自殘行為。
相柳機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就依照肇裕薪所說,開始發起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