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殘照從傳送門之中輕盈地越了出來,那感覺,就好像是這個人跟他那兩柄大錘,都是沒有絲毫重量的虛影一樣。
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高樓殘照狠狠在肇裕薪肩膀上捶了一拳,說道:“你這是惹了多大的禍?這是整個相柳區,都被你得罪乾淨了吧?”
雖然說著嗔怪的話語,高柳殘照臉上卻沒有任何責怪肇裕薪的表情。
“我呸!老子可沒有惹禍!”肇裕薪一見到高樓殘照,整個人也放鬆了起來,“還不是因為,相柳區都是一些變態。誰能想到,他們整個遊戲大區,居然統一了起來。為了方便管理,還分成了一個母會跟八個子會。”
“那你這是……?”高樓殘照指了指周圍仍舊在逼近的相柳區玩家。
“別提了,我不就是隨手解決了一個他們所謂的母會的小騷狐狸麼?他們就出動這麼大的陣仗來找我麻煩。你說他們至於麼?”肇裕薪一臉的沮喪,就差大呼幾聲“晦氣”了。
高樓殘照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肇裕薪的肩膀,一臉“我懂你”的表情。
這樣的表現,看上去還是有些感人的,卻偏偏讓肇裕薪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跟那個小騷狐狸不認識。不對!”肇裕薪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們是在戰場認識的。也不是……”
高樓殘照臉上笑意更濃,繼續拍著肇裕薪的肩膀,想要努力維持住“懂你”的表情,卻又有些忍不住想要發笑。
肇裕薪眼珠一轉,就明白了高樓殘照的意思。
他用力推了高樓殘照肩膀一下,把他推開,啐了一口說道:“這才多久沒見,你這翅膀長硬了是吧,敢笑話你老大我了?”
“不敢,不敢……”高樓殘照嘴上忙不迭地說著不敢,臉上的笑意卻一點也沒有收斂。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已經好到了肝膽相照的程度,自然是開得起任何玩笑也不疑有他的。
只是,這樣的友情在高御朝眼裡看來,就刺目到有些難以接受了。
高御朝陰陽怪氣的說道:“行了,別打情罵俏了!今天叫我把你們殺到重生,你們練級得時候,有的是時間當一對卿卿我我的野鴛鴦。”
高御朝的話聽在高樓殘照得耳中,瞬間就點燃了高樓殘照得脾氣。
就見,高樓殘照手上印訣一起,一股肉眼可見的灰白氣息從西北方向著他手上纏繞而來。
手腕一翻,手上的印訣一變,一道刺目的白光向著高御朝快速飛去。
高樓殘照負手而立,對高御朝說道:“你就是他們的頭兒吧?先試試我這招‘白骨何棲’再來說話!”
高樓殘照話音剛落,之前那道閃亮的白光,已經化作了一條好似肋骨一樣的白骨長矛,直接刺向了高御朝的頭頂。
那白骨長矛顏色慘白到了瘮人的地步,讓看到它的人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全都是究竟什麼樣的生物,才能擁有這樣長的一根肋骨。
高御朝也被這條白骨長矛控制了一瞬間的心神,當他清醒過來之後,只來得及本能地躲避開頭部要害。
白骨長矛呼嘯而過,直接就粉碎了高御朝的左臂。
多虧了,高御朝的血量還算比較充裕,在這一擊之下沒有直接死掉。
要不然,他此刻已經是一具沒有左臂的屍體了。
望著系統自動幫他修復好的左臂模型,高御朝心裡一陣陣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