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打不死的敵人,無論這個對手力量是多麼的孱弱,都是一件令人感覺十分崩潰的事情。
面對重新抓住自己小腿的二賢,高樓殘照有已經失去了任何理智。
“給我去死!”高樓殘照大吼一聲,再一次將擂鼓甕金錘印上了二賢的後背。
絲毫沒有意外,二賢再度化成了一灘肉泥。可是,高樓殘照卻沒有離開原地。
相比較於去找老巫醫的麻煩,高樓殘照顯然更加想要知道,二賢究竟能復活多少次。
令人崩潰的一幕又再出現,高樓殘照眼看著,除了兩條腿以外,全身已經被拍成肉泥的二賢,再一次蠕動了起來。
這一次,高樓殘照沒有等到二賢完全恢復。他發狂了一般,反覆揮舞著手中的雙錘。
此刻,地面上的二賢就好像不再是一個人,甚至,都不能被看做是一個蠱人。
在高樓殘照眼裡,二賢最好的歸宿,或許就是一塊死肉。而高樓殘照這個廚師,正在不遺餘力的動用鈍器,將這塊死肉擊打成一團合格的肉糜。
沒有任何一種廚具,會比擂鼓甕金錘更加適合製作肉醬。但是,使用擂鼓甕金錘製作肉醬,顯然又太浪費材料了一些。
當高樓殘照勉強冷靜下來的時候,他手中的那一對大錘,已經被粉紅色的肉糜染上一抹可愛的俏皮。
作為提供這一抹俏皮的來源的二賢,也已經變成了塗抹在地上的一幅抽象畫。
望著自己勤奮繪製的作品,高樓殘照低聲喘息:“這次,就算是有什麼難搞的蟲子,都會變成粉末了吧?”
看起來,高樓殘照對於二賢一直不能被殺死的認識,還停留在蠱人可以藉由金色的蠱蟲復活的階段。
剛才二賢之所以兩次三番的復活,或許就是因為二賢體內的金色蠱蟲,並不在二賢的頭顱之中。
難得動一次腦筋的高樓殘照,卻並沒有真的找到問題的正解。
一地粉紅色顏料一般的二賢,頑強地開始了蠕動的過程。
作為一個可以復活的NPC,二賢顯然足夠努力。只是,這種努力也無法改變,他被打得越零散,就會需要越長的時間來恢復自身。
原本,已經不止一次見過二賢復活的高樓殘照,也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對眼前的景象生出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二賢“從無到有”的這個過程,卻結結實實的給高樓殘照上了一課。
強忍著嘔吐的念頭,高樓殘照終於還是敗下了陣來。加入了肇裕薪身後兩個人的團隊,成為了第三個需要保護的人。
眼見著還保持著最佳戰鬥力的人,只剩下了自己。肇裕薪二話不說,直接就扛起了自己應該負擔的責任。
手中戰戟向著地面斜指,就對著老巫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老巫醫不置可否地努了努嘴,說道:“你先打贏了二賢再說。”
肇裕薪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容勾起,回答道:“可以。”
說起來,肇裕薪並沒有將擁有無限復活能力的二賢,太當做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