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沒有說任何話,甚至,在這夜色的籠罩之下,他的任何一點表情,都無法傳達到肇裕薪的眼中。
不過,白袍人的肢體語言確實足夠豐富。
豐富到了,肇裕薪可以明確的感受到,白袍人動作之中的威脅之意。
這不是沒影的事麼?
肇裕薪心裡一動,就想找白袍人理論一翻。
就白袍人為什麼找上他,進行一次親切深入的會談。
不過,看白袍人這比凌嘉懿還不愛說話的樣子,肇裕薪只能主動放棄了這個念頭。
面對此刻的情形,肇裕薪決定先說點什麼穩住對方。
肇裕薪主動開口說道:“這位大哥,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為了什麼找我,總得給我撂句話吧?你放心,不管你畫出什麼道兒來,哥們我……”
話還沒說完,白袍人似乎是有些厭煩肇裕薪的呱噪。手上一加力,匕首的鋒銳,已經激起了肇裕薪一身的雞皮疙瘩。
很顯然,白袍人手中的匕首,此刻正處在即將割破肇裕薪脖子上的面板,卻還沒有割破的臨界點。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說,遊戲的好處了。
肇裕薪雖然沒有受到實際傷害,白袍人的這個動作,仍然扣減了他一點血量。
這個強制扣除的減血數字飄起,提醒著肇裕薪,他與白袍人正處在敵對關係之中。甚至,對方還可以隨時殺掉他。
肇裕薪一直都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他一瞬間就讀懂了遊戲規則之間透出的資訊。
順便,他還在腦海之中複習了一遍遊戲的各種規則。
這個時候,肇裕薪是真的有了要感謝遊戲的心思。
正是因為他身處遊戲之中,他才有了更多應變的可能。
遊戲之中咽喉中了一刀,不過就是三倍傷害罷了,並不一定真的會死。
肇裕薪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剛才與白袍人交手時,那匕首的樣子。
說實話,真的看不出這匕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或許,這就是一件十分普通的匕首。更加有可能,眼前的這個白袍人就是個無名小卒。
這般想著,肇裕薪當即就決定冒險一試。
就見,肇裕薪快速向後一仰頭,緊接著就是一個橫移,拉開了與眼前白袍人的距離。
那白袍人手中的匕首雖然樸素,下手卻一點也不含糊。
動作僅僅比肇裕薪滿了一瞬間,匕首就在他手中完成了翻轉。由倒握變成了正握的時刻,就是它刺向肇裕薪心口的時機。
肇裕薪快速向回收取長槍,極其熟練的攥住了槍纂。
長槍的槍頭十分大,握著槍纂的肇裕薪,完全可以將槍纂之前的槍頭部分,當做長劍來使用。
手腕靈活的翻轉,槍頭撥擋之下,便防住了白袍人刺來的匕首。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到了這個時候,肇裕薪才有空掃一眼系統提示。
系統提示與姍姍來遲的減血數字,同時證明了剛才肇裕薪拉開自己與白袍人的距離的時候,匕首隻是輕輕劃過了肇裕薪的咽喉。
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有些刺痛的脖頸,肇裕薪長槍一挺,就逼退了想要再次撲上來的白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