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肇裕薪知道,此刻就算是大部隊,都還沒有到達最佳的射程。但是,他覺得,他有必要,採取一些行動。
這些被弩矢重點照顧的投石車,不管是偶然還是相柳區玩家有意為之,都已經無法加入下一次的衝鋒了。
更何況,遊戲裡面的投石車,雖然不會出現恰好被弩矢射中機關,直接壞掉的情況。卻也依然擁有,被稱為耐久值的設定。
與其,讓這些投石機一炮不發,就直接損耗在開進的路途上。十分心疼懶踏京華的金幣的肇裕薪,決定讓他們試探著發起一次進攻。
就當做是,替主力部隊進行的一次投石問路。
巨石如巨大的冰雹一般,快速掃過高天原公會的城牆。城牆與巨石接觸,瞬間就響起了更為宏大的撞擊聲。
遊戲裡面,雖然擁有各種各樣的法術。卻依然難以擺脫,它冷兵器時代所固有的特點。
粗大的條石堆砌的城牆,與投石機送上高空又落下的巨石相碰。不管最終獲勝的是哪一方,都會是一個碎石四濺的場面。
而遊戲之中,為了追求真實,特意將這種場面,也設計出了傷害。站在城牆上的相柳區玩家,一個不小心,居然被碎石擊殺了數人。
剩下的的相柳區玩家,似乎對於這種場景已經見怪不怪。快速的調整了自己的站位,並有預備兵員上來接替死掉的玩家的位置。
這一切完成的一氣呵成,甚至,都沒有人多看被碎石擊殺或者擊落城牆的玩家,哪怕一眼。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肇裕薪深知,這種鐵血與紀律,是戰鬥之中十分需要的品質。但是,他同樣也覺得,如果一個人到了這樣冷血的地步,他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為了什麼而打仗?為了誰而打仗?這些問題,雖然複雜,卻必須明確。沒有濃厚的戰友情誼,再強大的戰鬥力,也不過就是一臺戰爭機器罷了。而人類,既然能製造這種機器,就也能親手毀掉這種機器。
趁著城牆上面換防的機會,肇裕薪簡單的收束了自己這邊的陣型一下,繼續讓玩家們推著投石車向前靠近。
而之前已經投擲過石頭的十幾架投石車,則躲在大部隊的後面重新裝彈。並且,在大部隊的掩護下面,也在繼續靠近城牆。
終於,城牆上面的第二波弩矢也傾瀉了下來。
已經經受過一波弩矢的攻擊的投石車,有些在第二波的攻擊下,已經快要散架。肇裕薪採用了老辦法,讓這些投石機直接發射。
而另一邊,因為距離的逐漸拉近,肇裕薪也發現了一些新的問題。
不少用肩膀抗住盾牌的玩家,都出現了快速減血的情況。原來,隨著距離的拉近,弩矢就算不能射透投石車前面的巨盾,也已經可以透過舉盾,對玩家造成一定的傷害了。
“俠士玩家繼續撐盾,賢士玩家撤下來,給投石機附加冰封技能。”肇裕薪果斷的改變了策略,並開始了第三次的衝鋒。
第三次的行進過後,還能繼續向前移動的投石車,已經不足總數的三分之一。
同樣,被賢士玩家附加了冰封技能的巨石,也凍結了距離十分可觀的一段城牆。
雙方快速的調整著自己的陣型,力求比對方更加迅速的恢復戰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