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水月樓要是再不離開京城,當心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還沒靠近,就聽見一個極其囂張的聲音說著這句話。
一個十分好聽的聲音道:“我們已經從鍾府搬出來了,甚至還給你們賠了不少錢,你們還想怎麼樣?趕盡殺絕嗎?”
那囂張的人道:“誰要殺你們了?我們老爺就是不想在京城看見你們罷了,你們去別處賣藝不是一樣的?”
“京城又不是你家開的!”一個小姑娘道。
“這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們水月樓要是還不走,以後唱一次我們砸一次!”
“看來鍾大人還是不知道如何管教下人。”沈瀚辰道。
那幾個囂張的家丁哪見過沈瀚辰?一看有人來了,十分不爽的指著沈瀚辰道:“你誰啊?老子警告你,少多管閒事!”
“我若偏要管呢?”沈瀚辰不緊不慢道。
“敢和鍾大人作對,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家丁叫囂著就準備動手。
沈瀚辰眼皮都沒眨一下,那人只一抬手,下一秒就飛了出去。
千嬈收起拳頭,挑釁的看著他們。
“你你你,有本事留下你的姓名,我回去讓老爺找人來收拾你!”為首那個家丁剛才還很囂張,現在已經嚇得站不穩了。
“你聽好了,本王叫沈瀚辰。”
那家丁跟觸電了一樣,渾身一哆嗦:“沈……沈……啊不不,攝政王?”
“還不快滾?”千嬈呵斥一聲,那幾個家丁屁滾尿流的逃跑了。
“傷勢如何?”沈瀚辰看向明鶴軒,明鶴軒和身後的人連忙行禮:“見過王爺!”
明鶴軒的嘴角有淤青,頭髮和衣服也有些凌亂,似乎是剛才拉扯間,那幾個家丁下了黑手。
江漣漪從扳指裡拿出一瓶藥:“這個給你,傷很快就能好。”
明鶴軒十分感激:“謝謝姑娘。”隨後連忙把二人請進屋。
接著屋裡的光,江漣漪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明鶴軒。
他卸下裝扮之後,其實就是個普通的男人,沒有花旦扮相時候那麼驚豔,甚至有些普通。
可從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還是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優雅的人。
他身後站著一個小丫頭,自從進門就開始喋喋不休:“這個鍾大人真是欺人太甚!明明是自家女兒非要勾搭師兄,卻把過錯都推到師兄頭上,讓我們賠錢不說,還非逼著我們離開京城,真是太過分了!”
明鶴軒道:“好了,別說了。”
那小丫頭不服氣:“本來就是嘛!當個官有什麼了不起的!”
“明珠,慎言!”明鶴軒提高了音量。
明珠這才想起來面前還站著一位王爺,這才閉了嘴,退了出去。
“明珠只是一時氣憤,才會口不擇言,還望王爺莫要怪罪她。”明鶴軒的嗓音十分溫柔,說話做事極有風度,讓人很難怪罪他。
江漣漪對今天和孫雅芸的聊天若有所思,於是她忍不住問道:“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明鶴軒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民不與官鬥,他要我走,我走便是。”
可他的語氣裡分明滿是不捨。
“你喜歡鐘瀾嗎?”江漣漪問。
沈瀚辰連忙拉了江漣漪一下,明鶴軒笑了笑,道:“王爺,沒事的,你們救了我,我與你們說說心事也未嘗不可,剛好我也正愁無處訴說。”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好聽的嗓音帶著一縷哀思娓娓道來。
原來,水月樓一直是京城一個唱戲的班子,傳到他這裡已經第五代了。
他從小被師傅收養,跟著師傅學習唱戲,一唱就是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