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就什麼都做不了嗎?”沈瀚辰捏緊了拳頭。
老太醫突然一抬頭:“老臣曾經和醉心於黔國皇室秘術研究的柳太醫聊過魘心丹,他有一個觀點,老臣覺得很有道理。”
“說!”
“魘心丹會將人最害怕的事物呈現出來,如果那個人能戰勝自己的恐懼,說不定能活。”
說到這,老太醫話鋒一轉:“只不過……既然是內心深處最害怕的東西,又怎麼會輕易被戰勝呢?這種刑罰在黔國使用多年,被用於無數犯人身上,可沒有一個能挺過去。”
老太醫嘆了口氣。
又一個深夜到來,沈瀚辰獨自守在江漣漪和江團團的房間。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不眠夜了。
“你好歹也去休息一會兒吧,有我和千嬈盯著,不會有問題的。”燕溫瑜道。
沈瀚辰坐在江漣漪床邊,搖了搖頭。
燕溫瑜走過來,看了看江漣漪,她依舊雙目緊閉,不停的流汗,眼珠子飛快的轉動著,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你……愛上她了?”燕溫瑜突然問。
沈瀚辰一愣,轉過頭看著燕溫瑜道:“沒有。”
燕溫瑜淺笑道:“你這表現可不像。”
“不管怎麼說,她始終是江舜的女兒,我即便不殺她,也不至於愛上她。”
“那你為何這麼緊張她的死活?”
“她遭此橫禍,全是因為我。我……”沈瀚辰竟然感到一絲心虛。
可江漣漪的身份確實是橫在他心頭的刺。
這也許就是為什麼江漣漪始終無法從扳指裡拿出不老藥線索的原因。
因為他到底還是無法真的全心相信這個女人。
可是……看到江漣漪這副模樣,他卻是真的慌了。
他怕再也看不見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
而一想到那場把她困住的夢魘很可能是自己造成的,他就更是寢食難安。
燕溫瑜看了看他,他臉上何嘗不是寫滿了糾結?
“若她不是江舜的女兒就好了。”燕溫瑜感嘆道。
是啊,她不是的話,那該多好。
想到這,沈瀚辰愣了愣,看向燕溫瑜。
燕溫瑜看著他的表情,滿意的笑了笑:“這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吧?”
沈瀚辰煩悶的道:“走開。”
燕溫瑜道:“好好好,我去打點水來,給團團擦擦身子。”說著就拿著臉盆出去了。
送走了這個煩人精,沈瀚辰又坐了回去。
他的眼前浮現出兩人從見面到現在的點點滴滴。
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走進了自己的心裡呢?
正在沈瀚辰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卻突然聽見江漣漪大喊一聲:“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