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春獵也是打獵,但其實就是做個樣子。
春天正是萬物復甦的時節。
剛熬過寒冬,那些動物們都乾瘦乾瘦的,哪有秋獵的時候肥啊。
可舒國從開國到現在一直堅持春獵,已經成了一個習慣。
江漣漪和江團團坐在一輛馬車裡,跟在沈瀚辰的馬車後。
同去的還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和一些隨行太醫、宮人、御林軍等,一大隊人浩浩蕩蕩的向獵山進發。
他們身後的城樓上,一個帶著鳳凰面具的男子冷眼看著他們遠去,對身後的六羽殺手道:“跟上。”
殺手點點頭,一群人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一個肩頭戴著喜鵲模樣飾品的人道:“主子,不等她找龍血和太歲了嗎?”
鳳凰道:“有人花錢買她的命,我們沒有不做生意的理由。只要那個小的還活著,不愁沒人去找這些藥材。”
江漣漪和江團團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車裡總是發出陣陣笑聲。沈瀚辰一個人坐著偌大的馬車,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主子,要不屬下去請他們過來吧?”千嬈是個會察言觀色的。
“用不著。”沈瀚辰嘴硬道。
就在這時,江漣漪突然撩開簾子喊到:“千嬈,來不來玩?我們二缺一!”
千嬈眼睛一亮,想過去又不敢,只好眼巴巴的看了看車裡的沈瀚辰。
沈瀚辰深吸一口氣:“去吧,換個人來趕車。”
千嬈笑嘻嘻的跑開了。
這對母子到底會什麼妖術?千嬈以前是個多麼冷酷的人,現在變得跟個小丫頭一樣!
沈瀚辰在心裡感嘆。
千嬈來到江漣漪的馬車上,看見這對母子正拿著一副卡片。
“這是?”
“來來來,我教你,這個叫鬥地主!”江漣漪熱情的把鬥地主的規則跟千嬈說了一遍。
“記住了嗎?”
千嬈還是有些懵的樣子,江漣漪擺擺手:“沒事,玩幾遍就會了!”
江團團也附和道:“可好玩了!”
於是江漣漪洗牌、發牌一氣呵成,三個人開始鬥地主。
“這種情況,我是不是可以用這個?”千嬈說著亮出雙王。
“對對對!炸他!”江漣漪笑的合不攏嘴,“兒子,你輸了!”
江團團悻悻的丟下手裡的牌:“她運氣太好了!”
江漣漪拿出一張紙條粘在江團團臉上:“哈哈,這就是輸了的懲罰!再來!”
幾盤過後,千嬈也逐漸上手了,三個人玩的火熱,臉上也都多多少少貼了紙條,每一個人都看上去十分滑稽。
此時的大部隊已經離開了京城地界,周圍也荒無人煙,目光所及是一片樹林。
沈瀚辰一個人悶在馬車裡實在是無聊,早早便出了馬車在外面騎馬。
他四下觀察一番,眉頭緊皺,下令道:“加快速度,此處地形複雜,恐有埋伏,大家打起精神!”
埋伏在樹林裡的六羽殺手們靜靜地看著車隊路過,沒有衝殺出來。
“這個攝政王不愧是戰場上廝殺出來的,還好有烏鴉給我們提醒。”為首的那個說到。
“頭兒,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一個黑衣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