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燼走到椅子前沉身坐下,他沒有去看雲初月,而是轉過頭對趙子謙道:“趙大人審到哪兒了?接著審吧。”
趙子謙是個人精,宴燼一來,他就看出來了,他是為了雲初月來的。
所以現在,要對雲初月動手是不可能的。
驚堂木一拍,趙子謙便換了種口風。“雲初月本官就依你所言,傳你的丫鬟上堂對質。”
說完這話,他就要示意衙役去把半夏帶上來。
雲初月翻了個白眼,這趙子謙臉變得未免也太快了。
收起臉上的鄙視表情,雲初月看向半夏所在的方向道:“不必麻煩大人了,半夏已經來了。”
雲初月說到這裡的時候,半夏連忙走了出來。她來到雲初月身邊,雙膝跪地道:“奴婢半夏參見趙大人。”
趙子謙看了眼半夏,最終將目光定格在她手中的托盤上。“你手裡拿的是何物?”
“回大人的話,奴婢手中的東西便是昨日二小姐房間內的那套茶具。”半夏如實回答。
“快呈上來給本官看看。”趙子謙說著,向一旁的師爺遞了一個眼色。那師爺便走到半夏面前,從她手裡接過了那個托盤。
將托盤送到趙子謙面前的案几上,師爺揭開了上面的布。
而這一瞬間,那佈下面的東西呈現在眾人眼前。
就和半夏說的一樣,那是一套茶具。可是此時,那套茶具上佈滿了塵土,看那樣子應該是剛從垃圾裡面翻出來的。
沒等趙子謙開口,雲初月便主動向琴心提出了問題。“琴心,這套茶具可是你家小姐屋裡的那一套。”
其實,在看到這套茶具的時候,琴心就已經小臉煞白。不過,當雲初月點到她的名字時,她還是飛快的反應過來。“是,這就是小姐房間裡的茶具。”
“就算這茶具是雲側妃房中的,又如何證明你的清白?”趙子謙不明就裡的問。
“昨日,我前往清婉的住處,發現面色不佳,隱隱有滑胎之像。於是,我便讓半夏暗中觀察她的情況。誰知,卻見琴心偷偷將什麼東西拿出府去丟了。”雲初月說到這裡的時候,在袖子裡摸索片刻,末了她將半夏先前交給她的那張紙拿了出來。“而她丟的,正是這套茶具和我手中的這張藥方。請大人過目。”
藥方由先前的那名師爺呈到趙子謙面前,趙子謙將其展開,看了一看。隨即他又道:“這藥方又何用處?”
“這是一副打胎藥。”雲初月將藥方的用處道了出來。
雲清婉懷孕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如今被雲初月抖出來,趙子謙臉上也浮現出了驚訝之色。
“就算這是一副打胎藥,又如何證明你的清白?”趙子謙還是十分疑惑。
雲初月簡直有些無語了,那藥方上那麼大的落款,難道趙子謙就看不見嗎?
“請大人看那藥方上的落款。”雲初月不得不提醒道。
趙子謙聞言,這才再次看向那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