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月聽罷,倒是有些意外,她怎麼以前不見宴燼這麼粘人?
被雲初月用怪異的眼神打量著,宴燼似乎有些不自在,他嘗試著解釋了一句。“本王只是想知道這案件的進度罷了,你不要多想。”
“哦,原來如此。”雲初月故意拖長了聲音,臉上的表情卻明顯的不信任。
宴燼心知自己再多說也沒有意義,索性不再搭理雲初月,將視線移到別處。
雲初月知道宴燼臉皮薄,也不再揶揄他,只是那笑容怎麼也收不住。
馬車來到國師府門前,雲初月和宴燼先後下了車。
剛被國師府的管家迎進去不久,肖亦白就聞訊趕了過來。
雖然已經從下人那裡得知雲初月和宴燼到來的訊息,可是當他看到兩人一同前來時,他還是有幾分意外。
不過,那意外的表情只存在了瞬間,他便恢復如常,招呼著道:“燼王殿下,初月。”
昨天把肖亦白丟在紅塵酒家,雲初月覺得自己挺不厚道的。於是,她有些尷尬的摸著鼻頭道:“昨天的事,多謝國師了。”
雲初月和宴燼會一起來,再加上雲初月的對自己的稱呼,這意味著什麼,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肖亦白怔了一下,才搖了搖頭,對雲初月的稱呼卻並沒有改變。“初月不必客氣。”
雲初月隱隱鬆了口氣,便主動轉移話題道:“國師,秋蓮怎麼樣了?”
一聽雲初月提到秋蓮,肖亦白眉頭又蹙了起來。好半天,他才嘆了口氣道:“前幾日秋蓮的情況分明已經好多了。可是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何,她突然又變得瘋瘋癲癲起來。”
“怎麼會這樣?”雲初月低唸了一句,隨即才對肖亦白道:“我現在就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人輾轉到秋蓮的房間,才發現事情就如同肖亦白所說的那樣。
秋蓮把自己藏在桌子底下,怎麼也不肯出來。饒是照顧她的丫鬟絞盡腦汁,也沒能將她從桌子底下哄出來。
雲初月看這情況,簡直比她第一次見到秋蓮時還要嚴重。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前天她才為秋蓮把過脈,她的情況分明已經好了很多。為什麼會一朝回到解放前?
猶豫了一下,雲初月示意宴燼和肖亦白等人先出去。
關上房門之後,她開始蹲下身子,哄著秋蓮道:“秋蓮,出了什麼事,你快出來啊!”
秋蓮緊緊抱著自己的身子,連半點兒要出來的意思也沒有。
雲初月見狀,又湊近幾步,繼續哄道:“秋蓮,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秋蓮依舊沒有動,只是微微抬起了腦袋,露出一雙清亮的雙眼。
看她的眼神,雲初月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可能性。
難道,秋蓮已經恢復神智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雲初月繼續道:“秋蓮,我是鎮國雲冀的女兒雲初月。我們以前應該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
秋蓮沒有回應雲初月的話,只是看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懷疑。
而也就是她的眼神,讓雲初月更加確定,她已經恢復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