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圍觀的人也都眼神複雜地散開,不少人離去前看向許卓的目光充滿了同情,有的人還流露出愛莫能助的神色。更有好心人上前,催促道:“你們兩個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走啊!沒人會笑話你們的!”
因為,在他們眼中,許卓和高猛是弱勢群體,在強權面前,弱勢群體開溜,避其鋒芒,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高猛也道:“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鹹鴨蛋不買也罷。”自然是怕日後惹上麻煩。
許卓搖了搖頭,道:“我還真買定了,你要走你先走吧!反正錢也是我出的,算我的!”
高猛一聽這話,怒了,說道:“兄弟你說的什麼話?有難一起擔當,既然你要留,那就按先前說的,算我向你借錢,以後的麻煩都兄弟我來扛!”
這時候,那攤主終於想通了,趕緊給許卓賬號,催促許卓趕緊轉賬,同時,他也開始收攤,心想著,賺了這一票,他便趕緊開溜,既然南邊花家勢大,待不下去,老子還不能去北方嗎?這攤主原本就是北方人,去北方還是回老家了呢!這樣一想,他的膽子就大了,連連催促許卓付錢。
許卓也夠爽快,掏出手機,立馬轉賬,一百五十萬瞬間到賬,然後,就取了那壇鹹鴨蛋。
“小子,看你往哪裡跑?”正在這時,花家三少又回來了,帶了一大幫人,氣勢洶洶,其身後有一人尤為顯眼,此人留著長髮,扎著一個小辮子,面若鷹隼,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穿著寬鬆的練功服,行走之間龍行虎步,散發出凌厲的氣息,整個人好像一柄巨斧般,令人不敢直視。
這人身材雖然沒有先前的那兩名保鏢雄偉,但是,給人的氣勢和壓迫感卻是遠超那兩名保鏢。
“花勇謀,花師傅!”市場上,有認識此人的人不禁驚撥出聲。
“這就是花家那個在外面作為代言人的旁系子弟,武功高手?據說此人在花家僅僅是旁支,花家的許多絕學都沒有傳授給他呢!即便如此,也混成了國內武術界響噹噹的人物。聲勢與地位,還要超過我們市內鼎鼎有名的柳清泉柳師傅!”
“什麼?柳清泉柳師傅這等高人都比不上對方?不過也是,柳師傅年紀太大了,拳怕少壯啊!這人四十出頭,正當壯年,身體正處於巔峰的階段!”
“這下,那小子要倒黴了!剛才讓他走,他不走,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有人連連搖頭,替許卓擔心。但是都愛莫能助。
當然,也有人嗤笑,暗自嘲笑,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高猛也十分心驚,頗有些顫抖地衝許卓道:“鐲子,趕緊報警吧,否則我們可能不能站著出去了。”
許卓搖頭笑道:“這時候報警也來不及了,遠水救不了近火啊,再說,你看這群人,飛揚跋扈,還有那什麼花家三少,鼻孔都要翹到天上去,看起來是怕警察的人嗎?”
許卓深深知道,像花家這種隱秘的財閥、大家族,勢力根深蒂固,盤根錯節,一般的警察根本就不敢招惹,即便他給熟識的王大力王警官打電話,將其抓了回去,說不定立馬就得放出來,而且,還說不定會給王大力招惹來極大的麻煩,影響到他日後的警途。
許卓不是喜歡連累別人的人,而且,他覺得,這種小事,自己完全能解決!花家依仗的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雖然只是一名小醫生,但又何曾懼怕過任何人?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那個花勇謀,正是被許卓上次痛揍,並索要“動手費”的人,手下敗將,焉敢言勇?
許卓絲毫無懼地站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