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藤卻頗為無語。
什麼叫做有她看著就不會發瘋？
她又不是藥！
但是顯然，此刻的南益王已經意識到，葉藤就是賀武的藥啊！
他還沒忘，葉藤說過，她到二月份就會離開的事，頓時有點急。
連忙推著秦賀武去倒騰那什麼玻璃去。
“快點，你早日將玻璃做出來，咱府裡的欠債也能早點清掉。”
鑒於葉藤也說過類似的話，秦賀武便沒有反駁南益王，但是在離開前，他很認真地對葉藤道：
“那套賣掉了，我會給你做更好的。”
“好。你新做的不賣。”
默默看著秦賀武轉身去了後院，南益王不禁酸溜溜地對葉藤道：
“他對你倒是好。”
這話，葉藤就沒法回了。
她終究是要離開之人，與秦賀武並沒有未來。
兩人能有一段順應心意的朦朧相處時光已經足夠。
南益王酸過那一會兒之後，再一次看向葉藤腳下的影子，道：
“你可否先留在這世間，幫賀武壓制隱疾？”
“你放心，若是因此耽誤你修行，無論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南益王府能做到的，都依你。”
然而，葉藤卻沒有回答南益王，而是反問道：
“他這病是怎麼得的？”
看到特定之物就會發瘋，定然是某種應激性精神疾病。
精神方面的病嘛，確實藥石的功效甚微，但如果能找到症結，也不是不能治。
秦賀武見血就瘋……是曾經受到了什麼刺激？
南益王此刻有求於人，自然配合，略嘆口氣，回道：“他這病，乃是遺傳自他的外公。”
“什麼？”精神病也能遺傳麼？
關於精神疾病，葉藤只是從一些新聞報道中略微知道一點，並非專業人士。
她不知道精神疾病是否能遺傳，但是，她覺得，德春堂的劉老大夫或許知道。
之前崔小丫被驚嚇到無法發聲，從根本上來說，應該也屬於精神病範疇，卻被劉老大夫治好了。
還有原本的崔馮氏，在她被馮蜀錦穿過來前，精神狀態雖說沒有完全恢複，但是也是有好轉的。
那說不定，秦賀武的病，劉老大夫也能治？
然而，當她如此建議時，卻被南益王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