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託著自己的金手指把疼痛程度降到最低,雲宛白還是被這攻擊疼的完全說不出話來,眼前只剩下一片黑影,在昏厥的邊緣徘徊。
好痛。
雲宛白已經沒辦法再思考別的了,她腦子裡就只有這兩個字。
本以為已經疼的麻木,再疼也不會疼到哪裡去了,可是當全身經脈受到嚴重沖擊後,她才發覺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原來疼痛並沒有上限,她還是高看了自己的忍耐力。
這種疼,簡直是之前的萬倍,噬骨鑽心。
其實雲宛白如果護住了自己的心脈,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受到了致命傷。
可她不僅沒這麼做,還特意讓自己處於“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完全放開了對心脈的相護,為的就是讓神秘人將她打的只剩下一口氣。
這樣的嘗試極為大膽,一不留神就很有可能過了生與死的界限。
好在她賭贏了。
此刻的雲宛白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攻擊能力,對方在仔細考量了她的狀態之後放下了戒備,終於捨得向她走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只冰棘豹,負手抬腳踩著它的身體晃了一晃,奄奄一息的樣子完全沒了最開始的張牙舞爪。
又踩住了它的傷口腳尖微微用力,被他擊穿的血窟窿中頓時湧出汩汩紅色。
咔!
他一不小心又踩斷了一根肋骨,而這頭豹子已經毫無反應,它沒有能力再反抗了。
神秘人冷笑了一聲,肩膀明顯往下沉,看樣子已經解除了警惕。
而且從他並沒有拿出任何武器的動作來看,對方想要抓活的,再不濟也要留冰棘豹一條全屍,所以並沒有選擇繼續動手。
在這一點上,雲宛白又賭對了。
“放心,你會做出你應有的貢獻的。”對方笑道,上前抓住它的尾巴往上一提,背過身拉著它拖行,想要把它帶出這雨哭林。
就在他露出後背,明顯沒有什麼防備時——
終於抓到對方防禦漏洞的雲宛白總算拿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張底牌:血冥給她的護身法寶,魔麟貝甲!
她當即咬碎了藏在牙齒裡的貝甲,齒尖的粉墨在頃刻間凝聚成了超出雲宛白攻擊能力的巨大殺招。
這一招,堪比血冥八成功力,對付絕大多數敵人都綽綽有餘,這也是為什麼雲宛白把它放在了最後。
但正因為只有一次機會,雲宛白必須確保這張底牌能夠命中敵人,才能一擊斃命不留後患。
所以,在她的蟄伏之下,她挑中了現在這個時機。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去死吧!!!”
雲宛白憤怒嚎叫,對準神秘人的後背釋放殺招。
強大的魔氣震的她整個人都快容納不了這種逆天的力量,全身的骨頭更疼了。
但眼下的她根本注意不到這些,她在為自己博一條生路。
快了,就快了!
正當飛快放出的殺招即將打在神秘人的後背時,雲宛白都認為自己勝券在握,忍不住揚起嘴角。
可偏偏這時候,對方敏銳感知到了危機,突然掏出了明顯不屬於魔界的護身法寶進行抵禦。
砰的一聲!
雲宛白的殺招撞在了同樣霸道的防禦罩上,她聽到了那人悶哼一聲吐了一口血,聽到了防禦罩一點點被沖碎的破裂聲。
那破碎的防禦罩有著十分特別的味道,雲宛白曾經在宿庚爺爺做過專門的嗅覺練習,她對這個味道有印象。
……是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