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發生什麼了嗎?”血冥繼續旁敲側擊。
他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疲憊,但依然保持著溫柔。
雲宛白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說實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只覺得提不起勁兒,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忽地,床角凹陷了一塊,團成一團的雲宛白感受到有人捱了過來。
血冥側身靠在乖乖的身旁,像是把它護在懷裡一樣,一隻手上下輕柔地拍著它的背。
“我知道你聽得懂,”他道,“有什麼想法你都可以大膽地表達出來。”
多日的煩勞讓血冥在沾上床榻之後就生出了七八分的睏意,再加上乖乖就睡在他身旁,他隨時都能閉上眼睛睡著。
但作為新手爸爸,乖乖女兒的情緒他得顧到。
血冥強撐著繼續開導,用問話的方式來推測正確答案:“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讓你不高興了嗎?”
這回雲宛白吭聲了,她哼了一句。
血冥很懂乖乖的小心思,往往只要它的一個眼神一個叫喚,就能明白它想表達的內容。
明明這種默契他並沒有和乖乖刻意培養過,但事實上他就是能夠明白。
“嗯,看來是我身上的問題。”血冥沉思,開始反省起了自己,試探性地提問,“你是覺得,不夠自由嗎?”
雲宛白嗷嗚一聲,表示不是。
“那……是關於你的修煉,你覺得我逼你逼得太緊?”
“嗷嗷嗚。”
雲宛白搖頭。
接連兩個答案都出錯,血冥擰起了眉頭,有些困惑。
思考了一會兒,他又開口:“難道說,你覺得……不夠被重視?”
雲宛白一頓,這麼說算是有點道理,但還不完全正確。
“是你覺得,我還沒有給你足夠的尊重,對嗎?”
“嗷嗚。”
雲宛白身體沒動,抬起腦袋回過頭望了他一眼,然後又氣鼓鼓的把腦袋縮回去。
那小眼神幽怨的,誰能頂得住?
血冥撲哧一聲。
還真被他一個個試答案給試出來了。
“你啊。”血冥揉它腦袋的手微微用力。這個小腦袋瓜怎麼就聯想到不受尊重這件事情上了?
知道還問,狗男人。雲宛白鬱悶。
什麼事情都瞞著我不讓我知道,剝奪我的知情權。
那我這穿書還有什麼意思!我那知道全部劇情的金手指意義何在!
雲宛白又冷哼了一聲,把屁股對著他。
“怎麼了?”血冥哭笑不得,晃了晃它的身體,“真生氣了?”
不然呢?雲宛白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