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心底冷笑,有什麼用?
人都死了。
上了香,鞠了躬。
司野往靈堂走的這一路心情是波瀾起伏的,像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呼吸也挺急促。可真正站在遺像前了,甚至他離何鳶的棺木就數步之遙,一時間倒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是何鳶故去後他離何鳶最近的一次,事實上哪怕何鳶活著的時候,他對那段的記憶也是並不深刻。
他在何鳶的遺像前站了好久,光是被叫家屬謝禮都三次了,也沒見司野動彈。
這般反常引起了司老爺子的注意。
老爺子走上前問他,“請問你是……”
司野這才移開視線,對上司老爺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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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他對司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並沒有太多印象了,可能源於司澤軍早早參與了司家的事務,所以老爺子就一直處於半退休狀態中。
眼前的老爺子沒有他眼裡的白髮蒼蒼和老態龍鍾,相反很高大魁梧,雖說面容憔悴,但不難看出眼角眉梢的英俊來。
司野盯著司老爺子,幾番想問你是真愛何鳶嗎?如果愛,怎麼忍心這麼糟蹋她?
現在惺惺作態給外人看嗎?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鋒利,引起司老爺子的警覺,他微微眯眼,打量了司野許久遲疑開口,“我們……是在哪裡見過嗎?”
畢竟司野的眉眼跟司老爺子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司野壓下心頭火,淡淡地說,“我和何鳶曾經是一個探險隊的,聽說她離世,前來弔唁。”
何鳶婚前喜歡旅行,她熱衷於冒險,只是沒想到自己的人生也是如此冒險。
司老爺子不喜歡聽“探險”這倆字,他很清楚司澤軍就是在戶外跟何鳶認識的,所以這倆字就像是剔骨的刀子似的。
司野雖說不知道,但也能猜出來,所以他是故意的。
哪怕不能明目張膽地將拳頭揮在對方臉上,司野也想將這把刀子插進對方的心臟。
果不其然,司老爺子的臉色不大好看了,但礙於死者為大也不便趕人,就只能回禮感謝。
“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司野說了句。
很涼的語調。
司老爺子皺了眉頭,但始終保持著風度,他問司野,怎麼稱呼?
司野沒看他,目光重新落回何鳶的遺像上。沉默少許道,“姓重,單字琴。”
司老爺子心說,這個名字還真夠怪的了。
司野問老爺子,可否瞻仰一下何鳶的遺容?
其實葬禮上沒有瞻仰遺容這一說,但也沒規定不能瞻仰,只要賓客提前跟家屬說一聲,想對著遺體告別也不是不可以。
可來往的賓客中都是來走過場的,哪有真心想去悼念呢,所以葬禮進行到現在,司野算是第一個提出這樣請求的人。
司老爺子直接拒絕了。
給出的理由挺牽強,說何鳶生前愛美,可能不大想讓別人看見她死後的樣子。
司野聞言忽而笑了,看向司老爺子冷不丁問,“她都死了,你還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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