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他了
付完賬後,穆雲舒邊走邊打著電話,坐進專車的同時電話接通。
穆雲舒換上乖巧的聲音:“白爺爺,我現在能來找你嗎?”
“你能來我這個老頭子高興還來不及呢。”螢幕那邊的白老正在給簍子裡草藥分類,三個年輕人在一旁幫忙,開著擴音的聲音也自然傳到了他們耳中,手上的動作皆是一頓,程墨臉上有些不自然:“是,穆……雲舒?”
“這不一聽就是嗎。”千悠將手上的草藥歸為,音量提高,“雲舒,你快來玩啊,我們都在呢。”
都?都有誰啊?穆雲舒問:“還有誰?”
千悠道:“我,阿墨,阿澤。我們三個人,你能來就最好了,這樣就湊齊了。”
程、墨!聽到這個名字。穆雲舒瞬間垮了臉,她可沒忘記某些人隨口而出的侮辱人的話。
這筆賬也是該好好算算了。
她微笑道,語氣溫柔:“好的,我馬上就到,麻煩你們照顧幾天啦!”
結束通話電話,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而那一邊,程墨將手上的一株草藥放錯了位置。
千悠提醒道:“放錯了!當歸性溫,你怎麼放到性寒那邊了?南非葉你也放到性溫那邊了。”
“哦哦!放錯了。”程墨忙將兩株草藥換了回來。
“你怎麼這麼一會兒心不在焉的。”千悠湊近他,手背抵到他的額頭,認真觀察他的臉,“也沒事啊,很健康。”
“這不是,穆雲舒要來了。”程墨瞅了眼已到另一個房間燒火爐的白老,苦著張臉道,“我完了,她肯定是來報複我的。”
這一說,千悠就收回手離他遠去了,比剛才還要更遠,丟下一句:“活該!”
程墨委屈巴巴:“怎麼能這麼說。”
“確實活該。”白青澤低著頭整理著草藥,聲音不近人情,“誰讓你要跟她說那種話的。”
說起那件事,程墨也是一萬個後悔,恨不得回到那天把那個口不擇言的自己殺了。
這事他理虧,也被一眾人教訓過了,悶悶道:“我知道錯了,她殺過來的時候你們得幫我。”
白青澤冷聲拒絕的幹脆:“不幫。”
“重色親友!”程墨急了,指著他的鼻子憤憤道,“我真是看錯你了!”
千悠道:“雲舒那麼好,剛剛電話裡的語氣也很溫柔啊,阿墨,你在怕什麼?”
程墨一臉不信:“她要是溫柔起來才是真的見鬼了。隔著螢幕我都能看到她的笑裡藏刀。”
“啊,是嗎?”千悠不解地轉頭向白青澤確認。
白青澤仔細想了想,最終只說了一句:“她人很好。你不惹事她一般都不會跟你計較。”
“她人還……”想說的話在嘴裡繞了一圈,程墨深深看了白青澤一眼,這人對穆雲舒有著幾百米厚的濾鏡,講不通的,洩氣道,“你說得對。”
十來分鐘後,穆雲舒就踏進了白家的四合院,找到了他們。
遠遠的,她就看到堂屋裡三個年輕人圍成一個圈,正低頭幹著活。
第一個看到她的是白青澤,他一抬頭就看到她由遠及近小跑而來,抬了下手:“雲舒,這裡。”
千悠也抬起了頭,揮了揮:“雲舒!”唯有程墨將頭埋得更低。
“大晚上的你們還在幹活。事先宣告,我可不幫忙。”穆雲舒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這本來就是我們要幹的,哪有讓你一來就幫忙幹活的道理。”白青澤往程墨那邊挪了挪,給她騰出一個位置。
穆雲舒看著中間那些堆在一起的草藥,又看了看左右兩邊已經分類好的,笑道:“也不一定,你的話,我還是可以幫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