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句話無疑惹了眾怒,當即就有人不客氣道:“穆小姐養病這麼多年,身體好了,腦子卻壞了麼?”
“穆小姐既然這麼有本事,就別倚仗家族還有男人。”
阮微笙眸底原本就冷,現在更是再捲入了一層風雪寒霜:“嘴巴放幹淨點。”
不大的聲音卻很有威懾力,幾個人都被阮微笙嚇到,一時誰也不敢再開口。
這話把把穆雲舒也逗笑了,聲音依舊輕柔,卻很鎮定:“誒?難道不想在這個圈子待,就是腦子壞了嗎?”
還有,各位能夠站在這裡,都是倚仗著家族和男人啊,原來各位離了家族,就什麼都不是了啊,原來你們都知道自己能這麼傲的資本是什麼啊。
不過這句話她沒說出聲,不然只會引發更大的矛盾,現在最重要的是幫阮微笙洗冤。
“這段監控錄影,只能看到在同一時間段進出過洗手間,所用時間差不多一樣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穆雲舒臉上笑意更深,看向了一直沉默垂眸的韓天驕,“你說呢,韓小姐?你也認為你的項鏈是被阿笙拿了嗎?”
韓天驕沒有說話,穆雲舒觀察著她的臉色,又道:“你臉色似乎不太好,是因為項鏈,還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我身體沒事。”韓天驕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是嗎?我看倒不是。”
曲梔倩側步上前,將韓天驕護在身後:“穆雲舒,你什麼意思,為了維護你的姐姐,就向受害者開炮?你的教養呢?就算是生病,這些基本的東西也不該落下吧?”
“我沒有啊。”穆雲舒無辜道,“我只是在關心韓小姐的身體狀況。”
“你分明實在咒她!”
“夠了!”阮微笙突然呵道,將穆雲舒往後一拉,上前幾步,“既然是我的事,說她做什麼?”
穆雲舒不說話了,乖乖地站在阮微笙身後。
許是阮微笙的氣勢太過強烈,隨著她的上前,那幾個人都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曲梔倩也往後退了半步,但一想起韓天驕受的委屈,又硬生生止住了腳步,反而向前了一步:“那就請你自證清白。只要你能證明你沒有拿驕驕的項鏈,我就向你道歉。但如果真的是你,除了道歉,以後驕驕出席的場所,你都不準去。”
“證據我沒有,畢竟洗手間裡面又沒有監控。”
“那你還說!”
“不過我想一條假的,也不用這麼著急,對吧?”說最後一句時,阮微笙是看著韓天驕的。
眾人懵了一瞬,反應過來有人生氣道:“你說什麼呢?什麼假的?”
人群中央的韓天驕心猛然一顫,一抬眸就對上阮微笙深邃的眼神。
“競拍的那條是假的。”穆雲舒解釋道,看一眼臉上毫無血色的韓天驕,感到奇怪。
她不應該盛氣淩人地質問阮微笙項鏈在哪裡嗎?畢竟現在的這場鬧劇就是因而而起,也受她主導。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臉色慘白,眼眶通紅,就像是被逼著做了一件十分不願意做的事情而感到屈辱。
被逼嗎?又是誰呢?韓家在京城也排行前列,誰能逼得了這個當家人最寵愛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