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淡淡笑了,因為她說“我們”。是她和他,她把他歸位自己人,她的心裡是有他的。
這就夠了,他求得不多,只要她心裡有他的一席之地,就足夠了。
取完電腦,季明霜回到吧臺,調出監控錄影,一百八十度旋轉,將螢幕立在他們面前:“好了 ,自己查。”
齊楓早就等不及了,立馬就上了手:“好嘞,謝謝明霜姐。”
“沒事,以後少來就行。”季明霜似笑非笑,似認真非認真,“想喝酒多得是配得上你們身份的地方。”
齊楓和程逸為難地對視一眼,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含糊應下後,做今天來這要做的事情。
他們倒也沒走,就站在原地對著電腦一番搗鼓,調好日期和大概時間,仔仔細細地檢視。
大概一個小時後,兩個人眉頭皺得很深,齊楓嘴裡唸叨:“不應該啊,怎麼會呢。”
程逸也不相信會是這個結果:“是不是時間上有出入。”雖是這麼說,但他們自己心裡也明白,不可能會是這個原因。
什麼都沒有查到,那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在另一旁喝酒的季明霜淡淡瞥了他們一眼,在看不見的地方嘴角悄然勾起 ,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燈光下,那雙明豔風情的眼中似潤澤著水光。
又是半個小時,齊楓終於放下了搭在鍵盤上的手 ,整個身體靠在椅背上,放棄了。
他們看了半天,將酒吧大大小小每一個角落都看了個遍,只看到柳浩唱歌喝酒撩妹,最後突然跑進廁所的方向,再出來時,就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季明霜走了過來:“看你們的樣子,是沒有收獲了?”
程逸嘆了口氣,想了想,問道:“明霜姐,你這裡有廁所裡面的監控嗎?”
季明霜嫌惡地看他一眼:“誰這麼變態在廁所裡面裝攝像頭。”
程逸不甘心地追問:“我說的是洗手池那片位置。”
她答:“也沒有。”
程逸還想問再堅持堅持:“那……”
季明霜彷彿知道他要說什麼,打斷了他的話:“這裡是酒吧,光線不好很正常,再說酒吧那麼多人,他們只負責調酒還有服務,沒有那個精力觀察哪個可疑哪個不可疑。”
程逸重重嘆了口氣,面色頹唐,也放棄了。
季明霜看了兩人一眼,似有些不忍:“回去吧。你們若真想找到這個真兇,不如去查查近段時間這個叫柳浩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聞言,齊楓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我怎麼沒想到!精通藥理,和柳浩有仇,還要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和身體素質。順著這幾條,我就不信以我的本事查不到,對方怎麼也不可能會是空白和孤鷹。”
齊楓迫不及待拉起程逸就走:“走走走,我們快走。”
季明霜胳膊肘擱在吧臺,漫不經心地看著二人匆匆離去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幸災樂禍和極淺的同情 ,悠悠輕嘆:“可惜,你們遇到的就是她。順著這條路走,能查到就怪了。”
她打了個哈欠,語氣懶散:“小空白啊小空白,你可欠了我一個人情哦。”
轉過身,又沒入黑暗,回到了她自己的地方,屬於她的安全小窩。
夜幕濃融,沐浴著冷月華光同一片暮色下 有人睡得安詳,有人挑燈夜戰,有人失眠到只能以酒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