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問:“範圍呢?”
齊楓自嘲般笑了聲,灌了一口酒:“範圍……t的,連是不是國內都查不到。”
程逸皺起眉:“怎麼會?不過用這種小說軟體的,年紀應該不大,也不會是外國人。”
齊楓又看向季時喻:“喻哥,要不別查了吧。”
他似乎正失神,瞳孔略有幾分渙散,聽到齊楓的話,眉眼染上一層寒霜:“繼續找。”
能寫出這麼一本完整的中醫古籍的人,不可能籍籍無名。
這個人的醫術也必定不簡單。
……
穆雲舒望著頭頂上的水晶吊燈,發起了牢騷:“都管我都管我,你們為什麼都要管我?”
“我十八了,不是小孩子了,憑什麼不能喝酒?”
季明霜笑盈盈地摸著穆雲舒的頭,幫她順毛:“乖,酒不是什麼好東西。”
“哼!”穆雲舒拍掉季明霜的手,把臉別到一旁。
突然又想起什麼,不情不願地把頭扭了回來:“季時喻他們是不是在找人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季明霜隨口道,“據說這個人可神秘了,時喻幾乎發動了所有的勢力,連個尾巴都沒揪到。”
她話音中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對這種事雖然沒有絲毫的興趣,卻很樂意看別人吃癟。
穆雲舒幹笑幾聲:“是嗎。”
又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那為什麼要找這個人?有這麼重要嗎?”
季明霜認真的品味著剛喝下去的紅酒,懶散道:“誰知道呢,或許是誰生病了吧,又或許只想討老爺子高興,他老人家就喜歡這種傳統文化。”
看樣子,是真的不想和季家扯上半點關系,也不想去關注季家的任何事。
穆雲舒若有所思:“哦,這樣啊。”
看一眼已經將所有東西轉入過來的新手機,穆雲舒起了身:“我回去了,拜拜。”
季明霜晃了晃酒杯:“拜,有什麼事我會和你聯系的。”
“嗯。”穆雲舒出了包廂,剛走到電梯處,就看到了季時喻。
穆雲舒微怔,如果他們之間僅僅只是誤喝了酒賠償,或者是人長的好看搭訕兩句的關系,她此時肯定會湊上去講上兩句話。
可,偏偏不是。
於公於私,穆雲舒都覺得,應該離他越遠越好。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退回去走樓梯時,季時喻已經朝她望了過來。
躲不掉了,穆雲舒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好巧。”
她頭一次跟不熟悉的人說話如此幹巴巴。
“我在等你。”季時喻側身看她。
穆雲舒也不憋著了:“我們以前應該不認識吧,季少爺?”
季時喻淡笑:“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這話咋聽是簡單的疑問,可細細品味似乎夾雜著遺憾和難過。
穆雲舒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麼好看的人,但凡她見過,都不可能忘記。
“十年前你我同被綁架,可是同生共死的,你當時為了保護我還受了傷,因為留疤的緣故還抱著我哭了好久,說以後要是嫁不出去,就讓我以身相許,穆小姐真的忘了嗎?”
季時喻向穆雲舒走近一步,此時‘叮’的一聲,電梯門已經開了,但季時喻並沒有任何要進去的意思,而穆雲舒已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