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九當然是真的有恃無恐,從他出道以來,他就從來沒有害怕過群攻,因為他有凌波微步在身,更因為……
木小九將短刀收回到了鞘中,然後從腰間再次抽出了洞簫。
他似乎有好久沒有用碧海潮生曲禦敵了,說起來,第一次離開桃花島對敵,能夠擊殺宇文軒,還是靠著碧海潮生曲呢。
輕輕的,第一聲簫聲響了起來,開始在官道上回蕩。這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的簫聲,配合上天空中慢慢從烏雲裡露出了一點影子的月亮,更顯得有意境了許多,甚至讓那些忍者在一不小心之間都沉浸了進去。
只見木小九一邊輕輕奏響著手中的洞簫,一邊腳下踏著凌波微步,彷彿天上嫡仙一般的翩然動了起來,悠然之間就輕鬆的避開了那些忍者攻過來的武器。
然後,隨著木小九的簫聲漸入佳境,這些忍者的動作也開始一點點的慢了下來,甚至有兩個人已經丟下了手裡的武器。
被木小九劈了兩刀,如今躺在地上仍然起不來的山中風更加不堪,他的眼中已經出現了迷離之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跳起舞來一樣。
而木小九的臉上,也慢慢露出了笑容。
碧海潮起天地驚,碧海潮落鬼神泣。碧海桃花之精英,凝於碧海潮生曲。
伴著曲聲,照著月光,十五個忍者至此全滅,除了一個是被木小九一刀劈死的之外,其餘那些人全都是七竅流血,被木小九以碧海潮生曲震破心脈而死。
收起了洞簫,木小九環顧了一圈周圍的屍體,然後走到了山中風的屍體面前,開始在他身上搜了起來。
除了打刀以外,山中風身上的東西基本都是些苦無之類的暗器,沒有什麼腰牌,也沒有什麼密信,似乎他這一次出來就是直奔木小九而來的。只是,這些扶桑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洛陽?
自己自從去了臨安,身邊的人應該都不會出賣自己,雖然說自己在臨安攪出的風雨比較大,但是來洛陽卻是偷偷進行的,除非這些人是一路從臨安跟著自己來到洛陽的。
只不過若是如此,他們完全可以在半路上下手啊,根本沒必要等到自己到了洛陽,去了少林寺,然後從少林寺又回來了才動手啊。
這件事裡面,肯定還藏著什麼東西……
然而,不管怎樣,現在事已至此,多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木小九隨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又用一個忍者的面巾擦了擦臉,然後就直接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地上的那些忍者屍體當中,有一具屍體突然站了起來,穩住身子之後看了看周圍同伴的屍首,眼中一抹狠色劃過,最終卻還是化成了悠然的嘆息。
他很清楚,他必須要儘快離開,否則若是被什麼人撞見這一幕的話,他很有可能會陷入麻煩當中。
現在最緊要的,是把己方對於木小九實力的誤判稟報回去。
這忍者咬了咬牙,忍住了沒有去管其他人的屍體,直接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這裡。很快的,這節官道上就只留下了十幾具屍體。
“大哥,麻煩開下城門,在下木小九,朝廷特使,有腰牌為證。”
木小九遇伏的地方離洛陽城已經沒有多遠了,因此沒一會兒他就回到了洛陽城。只是現在城門已經關了,所以木小九隻得對著城門口的兩個衛兵解釋了起來。
“有腰牌?”一個衛兵接過了木小九遞出來的腰牌,翻看了兩下,然後點了點頭,往身後大門裡喊了一聲“把大門開條縫,這裡有朝廷的人要進城!”
沒一會兒,厚重的城門“吱吱嘎嘎”的開啟了一條僅供一人透過的口子。
木小九看到這一幕,有些奇怪的說道:“這位大哥,有必要看的這麼緊嗎?洛陽城這邊最近沒聽說過有什麼麻煩啊。”
“不該問的就別——”
“沒事,他也是朝廷的人,官比我們大,這事告訴他說不定還能有些幫助。”先前檢查過木小九腰牌的那個士兵制止了另一個士兵對木小九的呵斥,然後說道:“這兩天確實有麻煩,只是沒有告訴民眾而已。洛陽城這邊這兩天有六扇門的人發現了扶桑人的蹤跡,而且不是一兩個人,也不是行商的人,而是不少扶桑武士,所以上頭的大人命令我們這段時間夜裡嚴加看守。”
木小九一怔,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來就合理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