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之中,不見日月,難辨時間。
這古墓,正是“終南山後,活死人墓。神鵰俠侶,絕跡江湖”的那個活死人墓。只可惜,在這個世界裡,終南山後,活死人墓還依然存在著,但絕跡江湖的神鵰俠侶卻已經不可能出現了。
因為神鵰俠楊過的父親——楊康已經死了。
從楊康死於木小九手上的那一天開始,遊戲中的不少地方就發生了一些異變。射鵰英雄傳的劇情已經整個的支離破碎、面目全非了,所以系統自動加快了遊戲中一些區域性的程序,以方便讓劇情過渡到神鵰俠侶的劇情當中。
比如說,古墓派全部原住民,包括李莫愁、小龍女的沉睡。
沒錯,李莫愁和小龍女從木小九殺了楊康的那一刻開始,就陷入到了沉睡之中。而半個月前,李莫愁率先醒了過來,然後離開了古墓。據萬事樓的訊息稱,江南陸家莊那邊曾經出現了李莫愁的蹤跡。
而小龍女如今卻依然還在沉睡著。
“大師兄!”“大師兄好!”“見過大師兄!”
徐子卿從古墓中的一間石室裡面走了出來,路上凡是見到他的古墓派弟子,無不恭恭敬敬的向他行著禮,尊稱他為大師兄。
徐子卿面上掛著幾分淡然的笑容,衝每個向他打招呼的人一一點頭回禮,然後慢慢走向了小龍女沉睡著的那間石室。
他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因為他很清楚,這些古墓派的弟子是怎麼在背後議論他的。
“真不知道這人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被師傅收歸古墓門下,成為了咱們古墓派唯一的一個男弟子。”
“就是的,而且這人在古墓弟子中的地位居然還僅次於李師姐、龍師姐和魚師姐,咱們都得叫他一聲師兄。你們見沒見過這徐子卿看龍師姐時候的眼神,嘖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們別這麼說,我看徐師兄長得也挺俊秀的啊。”
“長的俊秀有什麼用?武功平平,全真教的功夫都沒練好,就又跑到了咱們古墓派。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當初還不是敗在了魚師姐的手中?你看他現在見了魚師姐,哪次不是恭恭敬敬的。”
當然了,儘管知道這些人對自己的冷嘲熱諷,還有那些不曾停下過的流言蜚語。但是徐子卿卻從來沒有在意過,不只是表現的不在意,他其實也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他只要做了他想做的事,達到了他想要的程度,那別人說什麼又能怎麼樣呢?那些人說的再多,也沒辦法影響到他的武功進展,或是讓他無法達成所願。
站在小龍女沉睡著的石室的門口,徐子卿盤膝坐在了一旁,靜靜的看著那扇石門,呢喃自語道:“當初幾次意圖誅殺楊康都沒成,不得已之下轉而僱人去殺穆念慈,卻又被那木小九阻攔。本以為還要等待好久才能見到你,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壞了我的事的木小九卻又幫我殺了楊康。”
徐子卿輕輕捻了捻指間的一撮灰塵“大概世間之事,一飲一啄之間,真的是有定數吧……只是不知道,你到底還要沉睡多久,才能出現在我眼前?”
實際上,在小龍女沉睡的這段時間裡,她其實算是在成長的。
在古墓派剛剛迎來玩家的時候,小龍女只是一個年歲尚輕,大概也就七八歲的小姑娘而已。等到沉睡完畢之後,小龍女便會以原著中那副十六七歲少女的樣貌出現了。
“龍兒……”徐子卿呢喃著:“石棺下的通道始終都打不開,門派裡的其他玩家也都在等著你出來。估計著等你一醒,石棺下的通道也就應該可以開啟了,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會有人在那邊等著。只不過對我來說那東西沒什麼大用,得到了就得到,得不到也無所謂。重陽祖師的先天功,也不會弱於那殘缺的九陰真經。”
“龍兒……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出來啊。”
“你又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徐子卿的身後響起。
徐子卿連頭都沒回便開口應道:“是啊,魚師姐。你怎麼也來了?之前不是說你有事要離開古墓一趟嗎?還沒走?”
魚玄機的臉上帶著幾分訝異,還有幾分欣賞。與古墓派的其他弟子不同,魚玄機對徐子卿還算是蠻有好感的。畢竟從進入古墓派以來,徐子卿的所作所為以及對小龍女的迷戀都落在了魚玄機的眼裡。
她隱隱知道一些徐子卿在外界的那些所作所為與舉動,但是她並不反感徐子卿的這種做法。徐子卿是個痴情之人,而這種痴情之人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做出一些舉動,即便殘忍,卻也不是不能理解。
最起碼魚玄機不是不能理解。
“嗯,我確實要離開一趟古墓,但是明天一早才會走。”
徐子卿微微笑了笑,卻依然沒有轉過頭去,反而是閉上了雙眼。
“你的先天功……又突破了?”魚玄機輕聲問了一句。
徐子卿點了點頭“但是,我始終是起步較晚,比起風雲榜上的一些人,應該還是有些差距。比如說那萬事樓欽點的風雲榜第一人木小九,我應該就不是對手。剩下的,李清曦有小李飛刀,我應該也不是對手。不過曾與我交過手的玄參,我現在應該能稍稍勝他一籌了。”
“那,永月呢?”魚玄機在提到“永月”這兩個字的時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曾與永月有什麼過節。
徐子卿本來古井無波的臉上也因為永月的名字而露出了一抹奇異之色“永月那人,功夫很怪,若是僅以當日你我二人與他交手時他的水準來看的話,我現在應該比他強了。但是他總給我一種古怪的感覺。我有預感,即便在風雲榜上,他應該也是……”
“名列前茅……真是想不到,昔日那個文文弱弱的小子,如今居然已經成為了風雲榜上名列前茅的高手。”
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以及丹青生四人並列站在梅莊前院,八隻眼睛都是死死地盯著永月。方才那句話,正是黃鐘公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