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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而過,轉眼又是兩日時光。
月光下,木小九看著木斷在院子中手持長劍,慢慢演練的樣子,忍不住點了點頭“木斷,覺得自己恢復得怎麼樣了?”
木斷收了劍勢,先是閉上雙眼慢慢體會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差不多已經恢復了四五成,動手對付一般計程車兵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若是想要恢復到全盛時期,估計還得五天時間。”
木小九閉上雙眼沉吟了一下,然後微微搖了搖頭“不行,我們不能等那麼久了。再等五天,進入大清的中原武林人士會變得越來越多,到時候亂象一起,咱們恐怕更難出去。”
木斷點了點頭“那依公子的意思?”
木小九緩緩摩挲著下巴“嗯……不等了,我們今日就走,也不要跟張聰一家人打招呼了,趁著他們已經睡了,咱們直接離開。木斷你去找一下梅師姐,我去收拾行囊,順便給他們留下封信,省得他們擔心。”
說完,木小九直接轉身回了房間,找來了筆墨紙硯,隨手留下了一封簡短的信箋,然後想了想,最終還是從背囊中取出了兩錠銀子,壓在了信箋上。
不管怎麼說,這五日以來,也都多虧了張聰一家人的照顧和幫助,否則這五天裡,木小九他們三個不會過得如此輕鬆悠閒。
梅超風這幾日因為怕嚇到小蝶,早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頭髮也挽起了一個拋家髻,看起來與尋常婦女沒什麼區別。若不是熟人當面,那可絕對認不出來眼前這人就是黑風雙煞中的梅超風。
因此,梅超風暫時不用改頭換面了,木小九和木斷自去換了身衣服,然後將人皮面具覆到了臉上。
收拾完畢,三人趁著夜色,直接悄然出發。
然而三人沒想到的是,其實張聰雖然休息了,但是張聰的妻子卻沒有。三人前腳剛剛離開張聰家的院子,後腳,張聰的妻子就面色複雜的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然後徑直進了木小九和木斷的房間。
隨手將兩錠銀子放到一旁,看張聰妻子那個表情,那彷彿不是兩塊銀子,而是兩塊破石頭。很顯然,對張聰的妻子而言,那封信更重要一點。
“張聰大哥、嫂子還有小蝶,很抱歉我們就這樣不告而走,只是五日以來多承蒙你們照顧和擔待,已讓我感激不盡,若是再因為離別之事讓你們苦惱,那我更會過意不去了。”
“木斷的傷勢已經養好,你們大可不必擔心。桌上留了兩錠銀子,雖然不足以報答這五日以來你們對我們的照顧,但是也權當是我的一點心意了。即便你們夫婦用不到,拿去給小蝶做兩件衣服也是好的。”
“我本是中原人士,若是大哥大嫂你們有什麼事情或麻煩,可以寫信到中原京城的六分半堂的大堂主狄飛驚那裡,他自然會幫你們把事情轉述給我,若我能夠幫到的,小弟一定在所不辭。”
“木小九,敬上。”
張聰的妻子一點點看完了書信,然後將信件和銀兩原封不動的擺了回去。
“六分半堂?想不到這木小弟居然還認識六分半堂的人,只是這狄飛驚又是誰……六分半堂不是雷損那廝當家嗎?”張聰的妻子自己唸叨了兩句,然後突然恍然大悟“啊,對了,也是,我已經有不少年沒有在江湖上行走了,說不定那狄飛驚就是雷損那廝的接班人吧。”
此時此刻,若是木小九在場,只怕會被這女子嚇得目瞪口呆。
什麼叫雷損那廝?雷損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大高手了好吧,你就這麼“那廝”、“那廝”的叫,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不過若是雷損親自在此,或者是換了神侯諸葛小花在此,只怕當著張聰妻子的面,也就只能賠著笑容叫一聲“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