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書和木華站在門外,看著木小九,木小九搖了搖頭,示意他們暫時不要進來。
隨後,他將目光轉向了坐在一旁的天不孤。
似乎也察覺到了木小九的目光一般,天不孤也轉過頭來, 看向了木小九。
良久,他抬起衣袖揮了揮,房間的門被一陣風輕巧的關上。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來這裡?”天不孤輕聲問道。
木小九點了點頭,他的確想問這件事,他不知道天不孤為什麼不好好在自己的醫廬之中隱居,反而跑到了京城裡, 還趕上了這場酒局。
“我來給人看病,這局只是適逢其會而已。”
這理由很簡單, 很巧合,換做另一個人在這裡,木小九是不大可能相信的。但跟他這麼說的人是天不孤,他便信了八分,因為天不孤完全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他。
“我知道你還有問題,你問罷。”天不孤輕柔一笑,捻起杯子,淺淺抿了一口酒。
木小九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到:“你和葵公公,到底是……什麼關係?”
天不孤搖了搖頭“那都是往事了,你只要知曉,我不會幫他出手對付你們,對付中原。”
“如此,足矣。”木小九鬆弛了幾分,他站起身,笑了笑“要走嗎?”
“外面在下雨,我再坐會兒。”
“那我先走了,希望日後還能再見。”
“嗯,再見。”
…………
出了房間, 離了傾樂坊,走到門口時,先前那帶木小九上樓赴宴的自稱鶯玉的女子不知打哪找來了一條白色的裘料披風,捧著送到了木小九面前。
木小九也沒拒絕,外面的雨下的實在是大,大的連冷氣都席捲了起來,方才宴上又多少有些疲憊,他體內的寒氣也在蠢蠢欲動。是以他接過披風,裹在身上,留下了一句明日讓人送錢來,隨後便站在絕情書身旁,由絕情書撐著傘將他送上了馬車。
依舊如來時一般,木華坐在車外,吆喝一聲,驅動著馬車往木府而去。
馬車內,木小九神情倦怠的靠著座椅,手中握著絕情書剛剛奮起的暖手爐,輕聲道:“愁眉, 明日叫個靠譜的人來傾樂坊給那位鶯玉姑娘送錢, 順便與這位鶯玉姑娘聊聊,看看她身上到底有些什麼事兒。若是沒什麼緊要的,不會在京城裡惹出亂子,那便不要管了。若是會在京城裡掀起風波,能輕巧解決便輕巧解決,解決不了的話,或趕或殺,按人決定。”
絕情書點點頭,在馬車裡又燃起了一個小號的火盆。